不过,下一秒,“噗通”一声,时燃就摔了个四仰八叉。
吴博赶紧蹲下吃力地扶起他,将他再次安顿回轮椅上。
“大少奶奶。”吴博擦了擦额角的汗,“大少爷是真的瘫,不过这么多年都在做康复训练,也是上个月,才能站起来,今天居然能走几步了,真是让人惊喜。”
“真的?“池沅蹲下身子,死盯着时燃的眼睛,“我最讨厌被欺骗。”
时燃的眼神清澈无比,郑重地点头:“真的。”
“行吧。”看在爆金币的份儿上,池沅选择相信,“你说住这边不用被时家的人监视,是什么意思?”
时燃淡定地解释:“郭姨一心想让时天赐接管集团,禾威是我母亲二十五年前掏出百万嫁妆起步的,里头还有些老人儿向着我,她提防着我,生怕我动了不该有的心思。”
“倒反天罡。”池沅冷笑一声。
“嗯?”时燃疑惑。
池沅半伏在露台扶手边,欣赏着广阔的江景,嘴上也没闲着:“怎么不是呢?禾威本来就该是你的,她还防着你,不是反了她了?”
说完,池沅又转身靠在扶手上,笑盈盈地问道:“燃子,你就不想夺回本就属于你的一切?”
时燃抬头,与她四目相对:“为什么我就不能做得比他们更好呢?”
“好!很好!非常好!”池沅像是醍醐灌顶一样一激灵,“燃子!你说得对!与其争来夺去,不如在同一
条路上超越他们,让他们无路可走!”
说完,池沅便用力拍了拍时燃的肩膀,随后以风一般的速度冲出了豪宅。
“哎?大少奶奶!晚上回来吃饭吗?!”吴博朝着门口大喊。
“嘭”,回复他的是定制雕花大门猛烈的关闭声。
吴博无奈地看向时燃:“大少爷,这……”
“一分钟内,一千万打到池沅卡上。”
吴博挠了挠后脑勺,还是听话地接收了时燃的命令。
“师傅,去仁济堂。”这头池沅已经坐上了出租车。
伴随着“叮咚”一声,她打开手机,看到信息内容后直接把手机甩了出去,正中司机后脑勺。
“嘶……”司机嘴角下拉表情狰狞,“小姐,仁济堂是中医堂,需不需要我给你送海市精神病院去?我看你的症状挺像的。”
池沅此刻已经成为金钱的奴隶,她咧开嘴:“师傅,嘿嘿嘿,对不起,嘿嘿嘿,我只是,嘿嘿,有点,嘿嘿,高兴,嘿嘿!”
司机师傅不再说话,闷声开车,甚至还闯了两个红灯,以最快的速度将池沅送到了仁济堂大门口。
听到关车门声,司机师傅才敢松懈下来:“呼~吓死宝宝了,真是为了点窝囊费,每天开车都能遇到一两个癫人。”
。。。。。。
这里是一条仿古街,店面空置的挺多,池沅的原主记忆里,仁济堂的五间门面是原主的母亲用嫁妆买下来的。
怪不得这么多
年,那偷情两口子哪怕仿古街逐渐萧条也不愿意搬到繁华地段呢,这里不需要房租,更适合摆烂。
池沅并没有走进仁济堂,而是转身进了正对面的两间贴着“旺铺招租”字样的空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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