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头,说:“不懂,但我能理解你有多努力,就有多优秀。”
他紧紧地握住杯子,手背上青筋暴露,“花开,我牺牲了很多东西。”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说:“包括我最喜欢的。”
我不自觉的别开眼,说:“有得到总是会有失去,这是你自己选择的。”
“是啊,我自己选择的。”他脸上毫无血色,淡淡地说:“我见过我娘的日子有多凄惨,于是告诉自己,不论将来喜不喜欢那个人,也只会娶她一个,对她一个人好。”说到这里,他突然朗声大笑了起来,可笑声里全是自嘲,“我处心积虑设计了一切,却没想到上天跟我开了这么大的一个玩笑。”
他一直笑,笑到眼角有些许泪水沁出,“当我知道这一切是个玩笑的时候,也发现这个玩笑已经无法挽回。”
我不知道他嘴里的玩笑指的是什么,但他的神情告诉我,这个玩笑与我有关。
他清澈的眸里写满难过,问:“花开,你为什么不再等等我?”
什么叫做我为什么不再等等他?
我不禁再次看向他的眼,却只从他的眼里看到哀伤以及绝望的……爱恋?
爱恋?
为什么池郁看我的眼神里会有爱恋?他爱的人,不一直都是锦瑟吗?
我脑中一瞬间闪过了许许多多的东西,池郁带她回京见爹娘、带她与将军和夫人相识、锦瑟被刺杀、将军和夫人认回女儿……
莫非他早就知道长命锁是失踪的傅雨沫身上的信物,误认为锦瑟是真的傅雨沫,才在刚见到锦瑟时便那样惊喜,以为自己找到了真的傅雨沫?他从六年前便装做爱恋锦瑟,等时机成熟后带她回京,故意让她和傅夫人结识,然后设计让她们相认?所以在得知我才是真正的傅雨沫时后悔不已,对锦瑟也不能原谅,只因,只因他刚才的话里句句都透露,他为了这些,付出了多大的代价。
他说他为了自己的优秀,放弃了自己最喜欢的。
他说在他放弃之后,才发现一切不过是个玩笑。
他那样难过地问我为什么不再等等他。
池郁的意思是,他喜欢的一直是我。
我突然像醉酒的人一般,视线狠狠地晃了好几下。
也许是我多想了,也许他说的不是这个意思,也许他根本没有那么阴险算计。
可他醉眼迷离地抚上我的脸,轻轻地说:“我一直都爱你,只有你。”
我几乎是狼狈地躲开,故作冷静地说:“师兄,你醉了。”
他看着我,意味不明地笑了起来,“花开,为什么要这么害怕?”
“没有。”我藏在袖子里的手明明克制不住的在发抖,脸上仍不动声色,“师兄,我还有些事情,先回去了。”
我几乎是落荒而逃的往门口走,他的速度却比我更快,在我搭上门把之前从身后抱住我,一字一顿地说:“你在发抖。”
我反射性的想挣开他的手,却发现他此时的力气大的惊人,饶是平日里力大如牛的我也无法挣脱。
我明白在这种时候反抗他并不是最好的选择,于是放弃反抗,淡淡地说:“放开我。”
“不放。”他轻轻地说出这两个字,语气却坚定如山,“我不要再放开你。”
我和他离得这么近,近到可以清楚的闻到他身上的酒气,而不是那股我熟悉的清香。
他如今是个醉酒之人,比起往常要不理智的多。
“花开。”他俯下身,趴在我的耳畔深深地吸了口气,“我从没有离你这么近过,从来没有。”
我能感觉到他的呼吸喷落在肌肤上的感觉,有别于周卿言给我的心跳骚动,他这样只让我整个人绷紧,如临大敌。
我和他不该像现在这样。
“你做的一切,我都不会指责你。”他阴险狡诈也罢,处心积虑也罢,虽然导致了锦瑟与我的反目,但站在他的立场上来说,这样做也无可厚非,“事情到这种地步,已经没有任何挽回的余地,就让这些都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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