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份对于斐文,无疑已经暴露,斐文既然已经知道他的身份,那么他的身份在颍昌府,就不再是个秘密。
只是,斐文背后之人究竟是谁,为何要对他下杀手?他在朝中树敌鲜少,在颍昌府更是来得头一遭。难道,斐文的背后之人,是平王手下的人?难道真是闫岐要置他于死地?可是他如果真这么想,又为何半路中派人来援?
究竟是什么意思?
斐文收到桓生的传话,扯了下嘴角:“苏公子怕是误会了什么,我这里,可真没藏什么人啊。”
桓生说:“公子话已带到,桓生先退下了。”
斐文看着桓生的背影走出了院子,脸上的表情就冷了下来。
苏仲惟,你不过是个翰林学士,平王居然要我如此对付你?对付你也就罢了,为何,又不能伤你夫人的性命。
桓生回话,苏乔说先回客栈吧,今日心绪不佳。
斐文得知苏乔回去了,一拳砸在桌案上。
苏仲惟?哼,既然来了颍昌府,就别想再活着出去!
斐文如今知道了苏乔的身份,并且看起来苏乔也知道他知道了,那他自然不能失了礼节,哪有请大人上门的道理。斐文乘了轿子来到鸿福客栈,鸿福客栈又火了一把,斐文上楼在苏乔厢房外求见,苏乔不见。
秦钰知道苏乔其实特别会摆官威,苏乔回来跟她说,斐文可能已经知道他们的身份了。最多两日,若是斐文上门求见,那么就说明他猜得不错。
可是这哪里是两日啊,这才过了半个时辰不到,斐文就来了。苏乔不见他,很正常,他无官无品,只有个名气好听,草民一介,苏乔不想见就不见。
斐文也没办法,忍着一口气。他不能把这件事告诉知府,否则,知府绝对会让苏乔住到他的府里,这样,斐文就更难下手了。
可是斐文不告诉知府,苏乔会告诉啊,苏乔第二天就搬到知府的府里去住了,这下,就算知府和斐文沆瀣一气,他也不敢让苏乔在他府里出事。
秦钰不是很满意,知府家里两个小姐,那看见苏乔,连路都走不动了,总是在她们的院外的园子里坐着。大冷天的,也不嫌风刮得难受。
秦钰就拿了把椅子坐到院子门口当门神,盯着俩小姐,直到把她们俩盯走了为止。苏乔坐在院子里轻笑,看书。
“呆子,你那里有点头绪了没有啊,咱们还要在这儿呆多久啊。”
苏乔说:“怕是还有些日子。”
他在等斐文沉不住气,在等他背后之人露出马脚,在等,证据。
这夜,苏乔被行刺了,他受了重伤,幸好秦钰及时护下他,但是刺客却逃跑了!知府披了件衣服提着灯笼赶紧请了大夫前来!苏乔只让知府进了房间,他躺在床上震怒,说不知道是谁,居然会在这里对他下手,胆子真是大。
知府听了,冷汗涔涔,诚惶诚恐地请罪,说是自己保护不周,苏乔告诫知府务必查出是何人下的手,今日之事,他不会让任何人知晓,若是三日之内查不出,他就等着乌纱不保!
知府答应,谢罪退下。
秦钰把门关上,坐到苏乔身边坐下说:“你演病秧子果然演得最好!”
苏乔褪了血衣洗漱干净,换了件黑色的衣服:“走吧。”
秦钰抱着苏乔飞身往闲云阁去,子戊子庚早已跟随着知府走了,知府果然在回到房间没两刻钟,就换了衣服出门去。桓生则守在苏乔的院子门外,防止有人前来。
秦钰和苏乔来到闲云阁附近的一条巷子里,看着知府的轿子落在闲云阁前。苏乔摇了摇头。果然这么大岁数才做到知府,做事确实是沉不住气。
秦钰说:“你还真是料事如神,怪不得你要住进知府的府里。”
苏乔道:“这只是试探罢了。”
没想到这知府,还真是和斐文真是蝇营狗苟,同为一伙。
知府半夜扣门,明显是惊扰了斐文,斐文派人开了门,知府就进去了。子戊子庚早已经在闲云阁外蹲守,找到了相对安全的潜入角落,秦钰带着苏乔从这个角落翻进闲云阁,悄悄来到闲云阁外,听着里头的动静。
斐文看上去很是不解:“知府大人怎么突然半夜光临本阁,可是有何要事?”
知府急忙道:“是不是你派人来我府中刺杀苏大人呐?”
斐文皱眉:“知府大人这是何意?你我早已商讨好的事,我怎会提前派人行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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