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庚回来的时候,是把秦钰背回来的,秦钰没看清路,一脚踩到一个坑,往山下摔了下去,一路滚,幸好被一棵树给挡住了,但还是撞到腰了,疼得话都说不出来。
苏乔看见,又心疼又愠怒,怎么如此冒失!
四人回到客栈,已经快是天明,苏乔沐浴后把秦钰也好好洗了洗,她脖子上还有别人的血,手背上被草木划了许多小伤口,腰不知道撞在哪了,都撞出淤青,苏乔看了特别心疼特别生气。
“身体肤,受之父母,你也不懂?”
秦钰坐在浴桶里脸通红:“懂有什么用,懂就不要活不要吃东西啦?”
虽然啥吃的也没找着,还摔了一身伤……
苏乔闷闷地,替她擦洗身子,秦钰要不是因为从山上滚下来滚得浑身都疼,不能动,她才不会让苏乔帮她擦身子!得了便宜还卖乖,哼……
苏乔把她扶起来抱出浴桶,拿干帕子给她擦水,秦钰就一声不吭低着头红着脸,眼睛却一直看着苏乔拿着帕子,擦在她肩膀,手臂,背后,胸前……
臭流氓。
苏乔抬头看她,看见她脸红:“都碰过了,脸红什么?”
“臭流氓!”秦钰别过头。
苏乔无奈,帮她擦干之后扶着她坐到床上给她更衣。他一整夜没睡,很疲乏:“休息半日,再上路。”
“你不怕平王再派人来么?”
苏乔说:“不会再来。”那帮杀手都死了,平王等消息起码要一日,想着如何再动手追赶上来,最少也需几日,况且,他也不会再像这次一样,贸然放过他们。
秦钰不懂他的意思,就躺下去睡觉了,睡觉之前还在想他是什么意思。而苏乔在睡觉之前想的是,过两天就要弄孩子,秦钰这样摔得浑身是伤的,能不能给弄……
小春被人送回京城养伤,子庚子戊和桓生表示,没意思,真没意思了,现在不能调戏小春玩,就只能看着公子和少夫人整天亲亲我我,日子真难熬啊!
又过了两日,终于到了颍昌府。不知这颍昌府的消息是多么灵通,如今一进了城,四处和乐安详,看上去别说有叛军了,感觉连地痞流氓都没有。
不过苏乔和秦钰此行前来并未表明身份,只说是远行,经过这里小住几日的。苏乔被桓生扶下马车,他再去扶秦钰下车,秦钰今天稍微好了些了,她也没苏乔那么娇气,还是自己跳下的车。苏乔看她这状态,很好,就是今天了。
颍昌府自成的习俗,这里的人尤好男色,苏乔只不过在车旁站了没半盏茶,就有许多人围过来看他,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有,对着他指指点点。
他刚拉过秦钰的手要进客栈,众人惊呼,秦钰皱眉看着周围的人,问苏乔:“他们干啥?”
苏乔没说话,拉着秦钰进客栈了。
没一会,苏乔和秦钰住的这个客栈底下,座无虚席。当秦钰知道,这些人都是为了来看苏乔的时候,她捧腹大笑,结果笑得撞伤的地方特别地疼……
“呆子,你这样,好像那种叫什么……花魁是吧?”
苏乔冷脸:“胡言乱语!”
“你看你,明明可以靠脸吃饭,偏偏要靠才华!”秦钰大笑,结果受伤的地方又开始疼。
苏乔脸色很难看,秦钰知道他又生气了,她赶紧道歉说:“我错了我错了,你学比山成,怎么会在意皮相呢哈哈哈哈哈哈。”
秦钰又捂着腰了,她就不应该笑。
颍昌府第一公子听说今日城南的鸿福客栈来了个品相极俊的公子,他也是好奇,便差人去打听,仆人回来说,那个公子从进客栈就没出过门了,许多人等着见他也不得呢。
这个第一公子还没见过这么不识抬举的男人,这么多人等着见他,他也不出来露个面?他倒是要去会会这厮了!
鸿福客栈来贵客了!第一公子居然也来了!这下收到消息的百姓全往鸿福客栈去守着。客栈真是里三圈外三圈,围得都是人。客栈里的小二第一次忙得如此不可开交!掌柜的眼睛都笑成了一条缝啊!
桓生看这阵势,也忒可怕了些,他赶紧去敲门:“公子,楼下人越来越多了,听说是什么第一公子也要来了呢!”
苏乔真是觉得太荒谬!秦钰在旁边,已经边喊疼边笑岔气了!苏乔依旧冷着一张脸看她,他感觉出来了,闫岐那家伙,就是故意让他来颍昌府,这下他想走出去都难。
第一公子下轿,所有人都主动让开一条道,他摇着扇子一路慢慢迈步走向客栈。客栈里瞬间沸腾起来!
第一公子来了!
众人全都站起来往门口看去,就看见一个穿着墨红色长衫的颀俊男子摇着一把黑色的折扇,提衣踏进门槛。
清眉邃眸,皓肤嫣唇,黑色洒金的折扇将他一丝邪隽的气质衬得好是突出,那一举一动之间,尽是风流之态。
这时人群里就开始有人高呼他的名字:“斐文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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