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言靠在平林温暖的胸膛,听着他砰然作响的心跳,闻着他身体上散发出的男人气息,低低道:“大哥,你不开心?”
平林闭上眼睛,慢慢道:“妹子,大哥不想让你太操劳。”
“好歹武庚是咱们的主子,我这也算是尽份心力了,倒是大哥你,”诗言在平林怀里支起身子,看着他的脸,伸出青葱小手轻轻抚摸着,“憔悴了好多,你也要当心啊。”
平林握住诗言的小手,将它贴到自己脸颊上,眼眸里温情四溢,“我没事,我只是……”他顿了顿,“妹子,这次武庚意外病倒,我才发现他是真的喜欢你,可是如果一直表现这么明显,我只怕……”
平林知道诗言是个明白人,一点就通。
果然诗言思忖着,点头道:“我懂大哥的意思,我会劝他的。只是我没想到他会这么傻气。”
“武庚是个痴情的人。”平林平静地道,“不管他出身何处,他还是有他的优点的。”
这时门外传来下人的叫嚷声,“谁见到平总管了?侯爷醒了!”
诗言心中一喜,“武庚醒了!我去看看!”说罢,从平林怀里钻出来,转身跑出房间。
平林望着诗言跑出去的方向,静静地站着一动也不动。
诗言走进武庚寝房时,武庚正睁着眼睛躺在床上,见她进来,苍白的脸上泛起喜悦,迷蒙的眼睛也闪亮起来,他沙哑地道:“言,你来了!”
诗言走过去坐到床边,轻抬素手摸了摸武庚的额头,汤药果然有效,额头已经不烫了,她温柔道:“感觉怎么样?”
武庚看着诗言柔情似水的模样,一时间呆住了,就那么傻傻地看着,不敢呼吸,不敢说话。
诗言“噗嗤”一笑,“傻样!几日不见,难不成不认识我了?”
武庚颤抖着伸出手,摸了摸诗言的白嫩小手,然后紧紧握住,这才长舒一口气,“我以为你生我气了,不再理我,言,看到你真好!”
武庚的喜悦发自内心地传导出来,让诗言也觉得心情很好,她轻轻拧了一下武庚的手背,噘起红唇:“下次再如此对我,我就永远不理你了。”
武庚低呼一声,却不肯放开诗言的手,他嘻嘻笑着:“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我宁愿看你欢笑,也不想看你哭泣。”
“傻瓜,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诗言低声问,“就因为我不理你?”
武庚抚摸着诗言嫩滑的小手,轻轻道,“言,你一走,我觉得这个屋子都是空的,我的人也是空的,做什么都没有意思,所以郁郁寡欢就病倒了。病了之后,觉得你不在身边,活不活着都一样,所以就……”
诗言轻轻刮了一下武庚的鼻子,“傻子,不是都告诉你了吗,忍耐一段时间,等我们回到殷地,就有好日子过了。你现在如此,让别人看到了,更要阻隔我们了,以后不许如此,听到没?”
武庚紧紧盯着诗言的眼睛,恳求道:“言,别离开我好不好?”
“这几日我好好照顾你,然后我们分开一段时间后,就会相聚,你要坚持住!恩?”诗言就像哄小孩一般,哄着武庚。
武庚听说诗言这几日不走,苍白的脸上激动得泛起红晕,他颠三倒四地说:“太……太好了,又可以看见你了……”
这时丫环敲门进来,送上下一顿的汤药。
诗言接过汤药,丫环这才告退。
武庚看着诗言手上的药碗,惊恐地道:“言,那个药我可不可以不喝?好苦的!”
诗言脸一沉,“听话,吃了才会好的快。”她轻轻地吹了几口,将它端到武庚唇边,“乖,喝吧。”
武庚紧抿起薄唇,摇着头,“我不喝,我不要喝苦药!”
诗言恨声道:“武庚,不许耍赖,快喝了。”
武庚可怜兮兮地看着诗言,狭长的眼眸里开始升起水雾,他怯怯地道:“言,我记得昏迷时,有人喂我药,我还想要喂。”
诗言这才明白,敢情这个武庚变着法子想让自己用唇喂他啊。
“武庚,你少占我便宜,那时你昏迷,我没办法,才喂你的,现在你清醒着,自己喝药!”
武庚抬起手,捂住眼睛,呜呜道:“那就等我昏迷了再吃好不好?我现在是病人啊,没法自己喝。”
诗言又是生气又是好笑,现在的武庚哪像个侯爷,分明就是个闹人的小孩。
“武庚,”诗言蹙起眉心,娇柔地道,“这药好苦的,你就忍心让我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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