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师,攻武昌的计划可以不变。但在打之前,我们必须要对左良玉的军队进行一次雷霆打击,而且必须打痛他们,打怕他们,务必让他们这段时间老老实实,不然我们打武昌总归太不踏实。”
“敬轩说的是,我也是这么想的。”徐以显很认真的点头。
作为一名自比诸葛亮的人,徐以显不可能不考虑正在越来越活跃的左良玉各部对他们的影响,更不可能对这段时间双方的交锋视而不见。
“你可有什么良策?”张献忠有些忧虑的问。
想归想,但怎么打他却还没有主意。
徐以显拿着类似于诸葛亮的羽毛扇子扇了两下后,一幅老谋深算的表情道:“蕲州离我军最近,李平又屡挫我军。照理说我们应该首先打击李平以威慑整个左军。但蕲州城坚且防守严密,那李平的军队又颇善战,短时间我们恐怕很难重创之。但广济县目前还没有失守,对我们却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广济?”张献忠的眼睛一亮。
“对,广济。蕲州和广济县以北皆是山区,我们可派一支精兵从山中秘密绕到广济然后对围攻那里的官军进行突袭。进攻广济的官军兵马虽多但却不精,必大败。
如此既可重挫官军,也可敲打李平那小儿让他别乱动。而且广济不失,则江北官军一时间定无力西顾。”
“好计!好计!军师果然不同凡响”张献忠脱口大赞。
张献忠已经清楚的知道进攻广济县的不是李平的兵。这从进攻者还是打着大明官军通常的旗帜而不是李平军那独有的旗帜就足以判断出。
再者,进攻者乱哄哄的队形也与张献忠这些日子一直在接触窥伺的李平的部队完全不同。
“只是派何人领兵前去还需仔细考虑,此人必须善袭,我们也必须一击而成。”徐以显举棋不定道,他还没有完全考虑好。
张献忠眼珠子转了几下,说:“让李如靖带兵前去,那小子搞偷袭还算是把好手,也能打些硬仗。”
徐以显诧异道:“李小将军不错是不错,可他目前在武昌县,把他和他的部队调回来是不是不妥。这不光是来回渡江易出意外的问题,也等于直接换了攻武昌的前锋,您其他的几个养子也都不弱,我看没这个必要。”
但张献忠却突然有些生气起来说:“李如靖这小子攻下武昌县后就不思进取失了锐气,而且还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开始把主要精力用在让部下们都去当大善人上了,甚至还为了一个小乡绅就把自己的精锐给斩了,简直是胡闹。”
徐以显一愣,然后有些弱弱的反驳道:“李平所部甚精,李小将军又偷袭大治县失了不少精锐,谨慎些是可以理解的。至于对官绅士民一律不予加害那可是我们定下的策略,非是他自做主张。”
长期的患难与共和相处,让徐以显对张献忠虽敬但并不怕,也是少数敢于当面提出反对意见的人。
张献忠果然没有对徐以显的反驳生气,而只是就事论事的不满道:
“偷袭大治失败本没什么!胜败乃兵家常事,敌人也不可能全是无能之将。但因此就畏手畏脚才是让人火大,他过江的意义何在?
而且既然知道失了不少精锐,怎么还要对自己人如此严苛。不过抢了个小乡绅而已,又没杀人,打打军棍做做样子也就行了,何必过于较真。
手下们收拾那些狗官和狗乡绅们都收拾习惯了,怎么可能一时完全收住手,总要给大家一个适应的过程。现在这小子小题大做搞得江这边很多听说此事的兵将们都心有不满,这不是乱军心吗?”
徐以显望着张献忠干吧唧了几下嘴,一时间也不知怎么说好了。几年的相处让他了解张献忠,知道张献忠其实在心里并没有完全接受他的主张。
最后他只好问:“那武昌县那边您打算换何人?”
张献忠低头沉思了一会,然后抬起头果断道:“换孙可望去。孙可望是老大,做事比较沉稳,又很果决,胆子也大,最重要的是有一股子就是不服输的狠劲,最适合目前武昌县的局面。
至于让李如靖去突袭围攻广济的官军也算是给他一个重振的机会,这小子还是不错的,最是善袭。若没有其他重任,冒然把他从武昌县换回来也确实不妥。而且也不用把他的兵都调回来,只需他本人和身边的精锐回来就足够了,这边有的是兵。”
“既然您心意已决,那我们就必须尽快,广济县也不知还能坚持几天。”徐以显不再迟疑,他知道现在不是争论的时候。
“军师所言有理,那我们就这么定了。”张献忠点着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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