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东阳喝完杯中热茶,看孙维不太搭理他,两人坐在同一办公室,像有杀父之仇一样,绷着臭脸,互相看不顺眼。
他拿起那个装有绣花鞋的档案袋,决定调查一下,毕竟今晚没有梁玉珍的身体来温暖。
夜深人静他多少会有点害怕。
他来到大门口,看到老张坐在保安亭打瞌睡。
听到脚步声,马上睁开眼睛,见是邵东阳,马上站起来敬礼。
“邵队,早!”
“怎么,昨晚没睡好,大清早睡回笼觉。”邵东阳开玩笑说。
“见笑了,昨日过生日,晚上多吃两碗饭,又闹到三更半夜才睡觉。”
“想必有好菜。”
“儿子赶集那天买了一头羊,留到昨日给我庆生才宰杀,做一锅羊肉煲,放两个辣椒下去,可好吃。”
“哦,昨日竟是你生日,早知道我也该为你贺贺。”
“使不得,使不得,邵队大忙人啊。”
邵东阳掏出一根烟,客气递给老张一支。
他打开档案袋,拿出那只绣花鞋,问老张是否有印象。
谁知道老张瞥一眼那绣花鞋,浑身颤抖一下。
他小声问邵东阳:“这鞋哪里捡的?”
邵东阳说是在宿舍走廊捡的。
“赶紧扔了它吧,不吉利。”老张神秘地说。
“怎么说呢?”
老张指了指门口右边,暗示曾埋在树下的那副白骨。
“是她的,你倒记得十分清楚。”邵东阳说。
老张使劲点点头。
“想必你们对她印象很深刻。”
“那可是三十年前的事了,那会局里爱唱大戏,说送文化下乡。
我还经常帮忙搬搬抬抬。
那个女文艺穿着绣花鞋台上台下走来走去,可得瑟。
有时我喊她帮忙拿样东西,她竖起眉毛骂我也配指使他,她可是角儿,不是干粗活的丫头。”
老王想起吵吵闹闹的往事,一阵唏嘘。
“听说她只是乡下来的丫头,就她能?”邵东阳问。
“有局里大领导撑腰,白天到乡下唱戏,晚上回来陪大领导睡呢。不过是以色伺人的婊子。”
“看你对她成见颇深的。”
“哼,如果不是她,我今天不会坐在这里当门卫,也该有一番成就,
跟你们一样拿着丰厚的津贴,受人尊重。”老张说到这里愤愤不平。
“怎么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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