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张定边陈鲤这两人便是在那时定居山东青州。
越来越有趣了。
朱厚熜眼眸随着殿内烛火幽暗不定。
他继续翻阅着这本不知道是以何种材料制成的所谓族谱。
讲清楚了来源,其后便是各代家主和族人的名字。
发生过的重大事件和优秀人物事迹。
让朱厚熜感到奇怪的是,这族谱中记载的李氏族人全部都是男性,连一个女性都没有。
难不成他们的基因真就那么厉害,这百年来生的全都是男丁吗?
就算真是男丁,那这些族长长老们不娶老婆吗?不娶老婆又是怎么生儿子的呢?
说不定事情比朱厚熜之前想象的更加严重。
这个可怕的族群,隐藏在明廷之中已超过百年。
朱厚熜思索着,继续向下翻,时间来到永乐,唐赛儿之乱。
这时的李家已经凭借着一手异术在青州站稳了脚跟。
靠着贿赂当地官府和联姻,编织利益网来,积累下不少的产业。
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但繁荣之下暗潮涌动,一些人无法忍受族内的生活氛围——族谱中没有明说到底为何压抑——趁着唐赛儿之乱,借助白莲教的力量,一些人恢复了张姓,投靠了他们在海中的敌人。
据说那一支中的某些血脉格外的优良,几乎可以一生都呆在岸上,传闻他们最后抵达了河北,那是先皇生母张太后的母族时代居住的地方——
很多朱厚熜之前想不通的东西脉络瞬间清晰——
但还有些东西需要亲眼看着才能证明。
朱厚熜听着宗祠外传来的一阵阵锣鼓的鸣响,人们迷茫中不知所措,但还是下意识奔赴祠堂的脚步声。
朱厚熜将这本“族谱”揣进怀中。
坐在供台上静静的注视着祠堂外的喧嚣。
来了,鱼儿上钩了。
……
祠堂外,李长歌奋力的敲响着铜锣。
府中刚刚被长老们叫去,得知了族长一行人因为血祭之事被官府全都抓了去,忧心忡忡的人们听到这个声音,下意识的奔向了祠堂。
本以为是长老们找到了对策叫众人商议,没想到见到的却是李长歌这个年轻人。
“长歌!你疯了!这锣鼓也是你能敲的吗?”
几个白发苍苍的老头看见李长歌的样子简直要气炸了肺。
“怎么不能敲!我是家主的儿子,长房长子,现在我爹在县衙的大狱里蹲着,这个鼓就该我来敲——”
李长歌毫不客气的反驳道。
此时他的样子让几位族老气炸了肺,但却也毫无办法。
他们冷笑了几声,看着周围越聚越多的族人,一副要看看李长歌叫这么多人来祠堂一会要如何收场都样子。
族老中有一人不愿意看李长歌出丑,来到他的身旁,劝道。
“你还小,族里有些规矩你不知道,这鼓历代都是只有家主和受过仙鲤点化的人才能敲的——”
“难道正伯你也不理解我吗!点化?我的术法是这一代最精通的!难道还不能证明我才是最受神鲤器重的祭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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