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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愣愣盯着眼前的人,激动之余,又觉自己的卑微。
“姐姐,那个哥哥一直在盯着你看。”
季禾闻言回头,看见了怔怔站在不远处的陆时延。窄狭眼尾勾勒出一道极好看的弧度,她笑了笑,说:“哥哥是在看花。”
镇上只有一座小学,距离远不说,一旦发生像这段时间来的暴雨,停课是时常有的事。
不管比起什么,大家似乎都把孩子的学习放在最后一位。
季禾有些迷茫。
她在国外的经验,似乎完全派不上用场。
季禾心里揣着事,人也怏怏的。吃完饭后大家间或离开的时候,院子一时只剩下他们四个人。
苏芫华抱着胳膊,扫了陆时延一眼,径直撇下季禾朝冯峙的方向走过去,“我怕黑,安全起见,咱们还是分开走吧。”
话落更是扯着冯峙便离开。
两人对视一眼,陆时延跟在季禾身边。
夜间蝉鸣,愈来愈稀疏的灯光无形暴露了季禾的夜盲,她虽然走在前面,脚步却越来越慢。
田间一路寂静,季禾视力在夜间受限,听觉便异常灵敏。
她总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声音。
窸窣细碎。
脑补害怕之下她竟也顾不上眼前的模糊,匆匆想离开,可雨后湿滑的草地上,一阵失控下悬空感扑面而来。
没感到意料内的疼痛感。
一道闷哼声响起,季禾这才意识到被她压在身下的陆时延。
她着急想站起来,刚一动作,身下的人喉咙里蹦出的声音更大。
季禾僵硬着身子不敢再动作。
“你没事吧?磕着哪儿了?我压伤你了吗?”
陆时延的视力非常好,浅晕的月光中,他甚至能看见季禾脸上所有的惊慌失措。
顺势继续躺下,他的双手扶住季禾,声音痛苦地说:“胳膊好像受伤了,别动,让我缓缓就好。”
这下季禾更不敢动了。
月光草地中,陆时延的身体隔绝了雨后的潮湿青草,季禾的脸蛋靠在他的胸膛,近得能听见那熟悉的心跳。
沉稳、却不时变得急促。
耳边的蝉鸣、那道窸窣声仍旧在,但季禾却没有那么害怕了。
“陆时延,你听见什么奇怪的声音了吗?”
“奇怪的声音?”
“…就是…季禾开始回忆那种声音,那种动静突然再次响起。
双手无意识收紧,她努力和身下的人贴得更近了些,声音有些颤:“陆时延,那是什么东西?!好像蛇!”
陆时延觉得有些煎熬,明明季禾是在他的怀里,可是他很难受。
他分神看过去,清冷好听的声音此时有些哑,喉结滚动:“别害怕,那不是蛇。”
“不是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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