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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孟赶忙跟上我,金卫国也随之起身:“我那儿还一堆事……”
我真不懂冯总搞这个“小组会”的意义,每个季度的总会开完之后她要求我们每个小组展开一次“课长大会”。这在别的组可能真能起到交流经验的作用,在我们组简直就是“二战现场”(一战是拼业绩)。但我今天是开心的,这个会开完尹春梅估计觉得我吃瘪了,实际上整个会议吃瘪的只有她自己。
“刘姐,”孟晓阳快步走了几步,走到我旁边,“你和安课长什么时候开始有仇的?”
我蹙眉看了她一眼,她找补道:“我就是好奇,我以为你们是同龄人应该挺聊得来的。”
我停下来看着她,认真道:“职场上是没有同龄人的,在同一块天花板底下,再聊得来都白搭,懂了?”
她点点头,开口却说:“不懂。”
我叹了口气接着往前走了:“教不会你。”
“咱们课一直比安课长厉害吗?”她换了个问题。
不过这个问题可以说是戳到我痛处了,我和安萧平时大概三五开吧,剩下的二是尹金二人。
“你别管一直,你只管以后。”
“哦……”孟晓阳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我打开办公室的门走进去,她后脚跟着进来了。
我好笑道:“你还有事?”
她摇摇头。我说:“那去你那儿忙,赶紧把总结给我写出来。”
“啊,什么时候交来着?”
“今天下班之前。”
我颇有些无奈地坐在座位上,说实话我觉得我和孟晓阳像过家家一样,她每次从我这领到的活儿都是带饭、报表、发朋友圈这种,我每次都用“她是来体验生活的”安慰自己。其实本来也是,她这样的人学卖保险似乎也没什么意义,我也没指望她真的给我卖出去东西。
今天的太阳雨下得很突然,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下的,总之下班的时候雨势仍凶。我站在大楼门口看着外面这奇怪的雨,抬头阳光正好,地上黑色的斑点既像雨滴也像雨的影子。这期间很多个二十二楼的人和我擦肩而过了,而我还站在原地没有动。我在等安萧。
她打着那把小花伞从我身边经过,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塞给我一把彩虹伞。我看着她潇洒的背影哭笑不得,她那副紧张兮兮的样子就好像我手上是什么重要情报一样。我撑开那把伞随之离开了,其实我和安萧有特别多伞——无一例外都印着我们公司的logo。但这些伞都因为太丑或者太花被我永久地放在储物柜里了,不料想今天还得靠它救命。
我坐上地铁,安萧发来一条消息:“你的帅伞在家里供了一个月了。”我欲哭无泪道:“谁知道今天会下雨。”我那把伞是某著名特工电影的周边,长柄伞而且可以拄着走,黑得发亮,伞面的材料还特别好。唯一的不足就是它现在只在屋里打开过。
我和安萧相比,有时候幼稚得像个小孩。我也曾为这件事担心过,我害怕安萧知道了我并非表面上那个完事周全的“大人”之后,会因我的幼稚感到厌烦。但我后来发现并不是的,安萧好像完全接纳了我,接纳公司的我,也接纳会蹲在路边吃车轮饼的我。时至今日,我倒觉得我们这段来得有些突然的感情真的能长久下去,安萧让我敢于去做这个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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