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余安父母来也是商量出院的事,在余母说起等余安回家给他做喜欢的糖醋里脊时,他感受到alpha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小安,我这几天想了一些菜谱,都是你喜欢吃的菜,”余母兴致勃勃的,拉着儿子的手,“你有没有想吃的?你住了这么久的院,终于康复,我们要好好庆祝一下。”
余安笑了一下,看了裴燿一眼。
“妈,”裴燿开口,“余安已经是我妻子,出院应该跟我回家。”
对于裴燿的这个态度,余安父母都较为意外。
当初出于余安的生命考虑才强行促成这场婚事,虽然这大半年来裴燿对余安多有照顾,但也没有人往感情这方面想,只觉得是身为丈夫应尽的责任。
余家如此,裴家也如此,不然余安在医院住了这么久,裴燿的父母只来看过寥寥可数的两次。
因此在余安出院时,所有人都默认为他会回余家,没有人在意这场可笑又匆忙的婚姻,唯独当事人不这么想。
病房里安静下来,百合花香气阵阵清新。
“他既然嫁过来,自然是住我这里。”裴燿平淡的语气里透着理所当然。
余安父母对视一眼,余父问:“小安,你怎么想?”
三人的视线都聚在余安身上,其中裴燿的目光最有侵略性,难以忽视。
“……”余安摩挲着指尖,沉默须臾后,声音轻轻的,“医生说我的腺体恢复需要裴燿。”
意思很明显,余安父母也不好说什么。
余父说:“既然如此,那这几天我们把你的东西搬过去。”
“不用麻烦,我会安排。”裴燿说。
alpha的行动力很快,说安排两天就派人把余安的东西搬走了,衣物和日常用品占据裴燿房子的主卧。
余安出院那天天气很不错,寒冬里出了太阳,驱散了寒意,金色的光落进房间暖烘烘的。
穿了大半年的病号服终于脱下,余安在自己的衣服上闻到了熟悉的味道,他衣柜里喜欢挂香包,长年累月下来所有衣服都混着昙花和香包的淡香。
余安在洗手间里换好衣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生出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和半年前的样子无异,可他非常清楚这一百多个日夜所经历过的崩溃和痛苦。
这场车祸在他二十多年来顺遂的人生中留下一道无法抹去的阴影,他垂眸看着的手指,康复训练颇有成效,萎缩的肌肉已经恢复,只是皮肤上的疤痕依然明显,心里的伤疤同样在短时间内无法修复。
“叩叩叩——”,厕所门敲响。
裴燿在门口问:“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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