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pha微微俯身去拿纸,余安擦了擦,把纸巾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
生理需求得到解决,余安悬着的心放在肚子里,他无措地站着,狭窄的空间里弥漫着生疏和尴尬。
裴燿开口问:“不洗手?”
余安才在外人面前做了这样隐私的事情,气势自然偏弱,低着头说:“要洗。”
裴燿扶着余安的胳膊往洗手池那边挪了几步。
余安的身体都靠在男人的身上,伸手去挤洗手液。
二人靠得很近,气息被迫交缠在一起,这样的距离足以感知到对方的信息素,可余安身上除了淡淡的消毒水味,什么都没有。
因为余安低着头的原因,后颈暴露在裴燿的视野下,他不由得看向余安受伤的那处,纱布已经拆了,原本光洁细腻的皮肤上是显而易见的疤痕,狰狞的嵌在oga的腺体上,而原本承载信息素的地方成了一个丑陋的创口。
“别看。”余安满是泡沫的手捂着了后颈,轻颤的尾音泄露了他的心绪。
裴燿看向镜子里的人,oga低着头,捂着脖子的姿势很是无助。
静默须臾,裴燿沉默地拉下余安的手,打开水头,握着oga细瘦的双手放在水下,冲走了泡沫。
手上洗干净后,裴燿又扯了两张纸巾,擦着余安的后颈。
余安涩声开口,“……裴家真的能接受一个残缺的oga?”
裴燿对残缺二字并不认同:“你的腺体没有坏,只是需要恢复。”
余安自嘲般地苦笑一下,眼睫轻颤着。
洗手间不是一个好的说话地方,可它空间私密狭窄,暖黄的光线偏于隐秘,厚厚的蚕茧一层层剥开,让平时难以启齿的话在这个相对私密的地方更容易说出。
“我没想过嫁人,更没想过嫁给你。”余安说,“我做不好裴太太,也不想去管所谓的‘利益’。我从鬼门关走一遭,为什么不能随心所欲一次?”
裴燿乌黑的眸子定定地注视着余安。
“我很累,裴燿,你根本不懂,”余安有些站不住,双手撑在洗手池上,隐隐有崩溃的迹象,“这个婚姻对我来说根本就是负担,从来没有人问过我愿不愿意,打着‘对我好的’旗号安排了一切我却不能拒绝……裴燿,你放过我行吗?”
他一直以来藏于心底的情绪在裴燿看到满是伤口的腺体时轰然崩塌,这是压垮他最后的一根稻草。
裴燿很优秀,年纪轻轻事业有为,承担着裴家事业的重担,在商场上杀伐果断、如鱼得水。
若是曾经的余安,面对这样的alpha是不畏惧的,因为他同样优秀,有傲然的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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