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朱陶失踪后,朱家便动用了所有关系去寻他的踪迹,尤其是朱陶常去的几处风流场所,更是被官府的人严加看守,搅得不得安宁,可谓是掘地三尺,但却始终无果。
这天,娄三千正在城中闲逛,忽而见一个人眼熟,走近一看,此人正是叟翁。叟翁见到娄三千初觉欣喜,继而惊慌失措,说时迟、那时快,一把将娄三千拉进马帮人群中藏了起来,略带斥责的语气说道:
“你忘了你可是朝廷要犯?竟敢在街上闲逛,这要是被人认出来抓去报官可怎么办!”
娄三千和叟翁半蹲在人群中,娄三千见他那担忧的神情,加之姿势确实不雅,不禁笑了起来。
“叟翁不必担心,自我出了边南后,那通缉令便已经撤了,现在我不过是寻常百姓一个,人们是不会刁难我的。”
听完娄三千的解释,叟翁这才放下心来,没一会儿眼眶却红了——
俩人寻了一处茶楼坐下,点了几份点心,让小二上了一壶好酒,边吃边聊了起来。
其实娄三千早已揣摩过叟翁和段书郎的关系,后来娄三千断然肯定阿一亚、那张通缉令都是段书郎计划中的一部分,叟翁无非是他棋子中的一部分,叟翁老了,总以为顺着朝廷的意能保阿一亚和自己一生平安,可为了边南的稳定,阿一亚是必须要死的。
“是我对不起阿一亚,早知道是这么一个结局,我一开始就不该劝阿一亚到南城生活,如果一直在大理,或许会好一些。”
“叟翁不必自责,段书郎的这盘棋,早在十年前便开始了,待时机成熟,他便能直接统辖边南军队,稳定边南武装。阿一亚是为了族人安稳的生活而死的,他选择了自己想要的生活。”炎炎烈日,空气显得异常燥热,俩人又交谈一番,娄三千突然问道:
“叟翁可知朱家四公子失踪的事情?”
“只是听商贩们说起来,他和几个随从在午夜时分离奇失踪,真是奇怪。”
叟翁神情自然,像个局外人一般,满是疑惑地看着娄三千,但心思敏捷的娄三千还是从他的眉宇间找到了些许蛛丝马迹。
“叟翁看来并不知道朱陶的下落,那就算了,不过政治犹如猛虎,还请叟翁小心为上,”
其实娄三千的怀疑也不是毫无根据。朱家在杭州的影响力甚广,本地人是没胆子动朱陶的;外地到杭州经商的商旅大多本着和气生财,更不可能会与朱家发生矛盾。究其种种,唯有政治上的宿敌敢于这样做。
娄三千没过多猜测,他只想安宁度日,倒不想参与到这场政治斗争中来。
很多人甚是不解,政治当在朝堂,又何故斗于朝野。要知道的是,政治不光暗斗于朝堂,更明争于朝野,往往一方得失,多与朝野得失有很大的关系。
王怀曾多次上奏皇帝,请求撤了段书郎广南、汉中、关中军权,朝堂斗争势如水火,朝野注定难以风平浪静。
叟翁他们散卖完商品后,一队人马带着朱陶策马先奔,率先回到了边南,其余的人则慢悠悠的回去,以防朱家的人心生疑惑。
至于朱陶的那几个随从,自然是一命呜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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