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真的放过自己了吗?
他是创新社的,结识了很多黑客,所以才会这么顺理成章地扒出自己的邮箱吗?
如果是他的话,那么再拿相同的话术激他会有效果吗?于浊仅狠了狠心,回一封邮件:
「散乱的书籍,有温度的烤炉,文质彬彬」
等了十分钟,并无回音。
也是,既然选择了匿名,怎么可能轻易现身。
于浊仅保存了邮件图片,不管怎么说,这也是他和姜劣的回忆,他们还没有过一张合照。
如果看着曝光这张照片,那《断舍离》剧组拒绝自己的概率会很大,不就达不到匿名者想让自己参演的心了吗?他到底为什么要拿这种来威胁,他就不怕自己宁愿曝光也不出演吗?
推理到这,于浊仅自嘲一笑,最怕曝光的一直都是自己,因为这涉及校园霸凌、早恋。
无论是哪一点,他都承受不起,他也不愿意让姜劣承受这些。
为什么总是有人要把自己逼到绝境?
清晨,程哥给他发了一封邮件,说enty同意公司对剧本修改的建议。
于浊仅当即联系国外的父母。
于妈和于爸在了解事情经过和市场状况后,于妈说:“只要你能守住自己的心、自己的想法,外界事物不过望眼云烟。”
于爸说:“你还没接触过这些,又或者说你没有亲身接触过。如果决定出演,只有一个底线不能碰,那就是不要迷失自己,要时刻头脑清醒地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会产生什么后果。”
得到父母的教诲,于浊仅早早出了门,去信络公园附近的面包屋买了可颂面包。
天还昏黑着,他看到了校门口边上巷口的姜劣,微光散在那,他靠着巷墙微垂头,看不清脸上的表情,却英俊得好似一幅画报。
听到脚步的窸窣声,他抬眼看过来。
于浊仅顿时觉得心安,把可颂面包递给他,却被姜劣顺势扯过去搂住。
低沉的音在耳边响起:“有没有被吓着?”
他指的是昨晚的新闻。
于浊仅:“嗯,有一点,他们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结束这种玩闹?”
姜劣眸色沉了沉,“可能得等他们玩尽兴,我们过好我们的生活,他们不会打扰的。”
“嗯。吃早餐吧。”
姜劣接过面包后没有直接吃,把热牛奶递过去,然后看着,于浊仅视线有些闪躲。
姜劣凑近亲了一下,“怎么了?”
于浊仅后退一步:“我要出演那部剧。”
“嗯。”姜劣并不觉得有什么,“昨天你说过的,今天不过是有一个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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