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怜胸膛,鲜红的血液肆意横流,将他窟窿弥补的紫色衣袍给染红,斑驳的火光痕迹如被仙神一拳震碎的火烧云。
他被鸿蒙诸军队给包围,身上插满的利刃犹如刺猬那般,该死之局,纵有金刚不坏之身也难逃此劫,每一个想要求生的人都对他恨之入骨。
周怜沉浸在自己痛和痛互相抵消且又交织的快活之中。
他闭上眼睛深深地呼吸,殷红菲薄的唇带起了笑意。
悬浮的幽目权杖拥有着诡异的眼神,似也在随着周怜的心境变化而快活地笑。
“去死,去死!”
鸿蒙副官执刀的手狠狠地扭动着,想要搅动周怜的脏腑让他生不如死。
可偏偏是斩在棉花那样的无力。
他越绞动——
周怜越是平静,无声地笑,且愈发浓郁扩散似有天大的喜事。
从头到尾,周怜不曾凄惨地喊叫一声,反而在享受着脏腑血液骨髓被刀刃割裂传递而来的刺激,直冲到了天灵盖,让其短暂地遗忘了陈苍穹“与君长诀”带来的沉闷煎熬。
“怎,怎么会……”
鸿蒙副官见周怜的生机气息固然虚弱却还健在,便万分的震惊。
这,还是一个正常的人吗?
副官顿感头皮发麻,先前的厌恶和杀机似是刹那消失。
有一股寒流沿着脊椎到了头盖骨,偏生头皮还是灼热发麻的难受不已。
“他怎么还不死?”
“为什么还活着?”
“周怜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
大地四方,充斥着许多惊恐的声音。
这触目惊心的一幕,血腥发憷,令人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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