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刀!”白大夫伸出自己的一只胳膊给我爸看,只见上面伤口皮肉外翻还流着鲜血,一看就是刚刚砍伤的。
我爸再向外望去才看清,门外的二愣子原来手持一把菜刀,不停的挥舞着,在外面叫嚣。
“丫疯了吧?!”我爸有点生气,气急败坏的说。扭头就把手里的饭碗和筷子转身扔到了窗台上,伸手就去拉门拴。
“等等!你要干嘛啊?!啊?!不能开!”白大夫推开我爸挡在了大门前。
“哎呀!没事儿!别人我管不了,就一个二愣子,您看我给您出气的!这傻丫的今天犯了哪门子劲啊!”我爸一副胸有成竹的说:“我一出门,丫就得怂!”
“不行!不行!他现在疯了!你出去他也会砍你的!”白大夫背靠在大门上阻拦着我爸。
“借他几个胆子!我也不是瞧不起他!您走开,我出门教育丫的!让他带您去医院!”我爸说着就往一旁扒拉白大夫,“不行啊!不行!”
白大夫和我爸拉扯之际,我妈和我都走出屋查看。眼看着白大夫胳膊上的刀伤,那刺眼的鲜红。我顿时还有点。。。心慌。。。
“这是怎么了?!这是谁啊?!”我妈听着外面歇斯底里喊叫的声音问。
“二愣子!他疯了!”白大夫表情痛苦的捂着自己的胳膊说道。
“哎呀!我出去,看我怎么收拾他!”我爸拉开白大夫,就想开门拴。
“住手!”我妈呵斥道:“你干嘛?!逞什么能?!去,拉着白大夫先进屋。”由于我妈极力阻止,我爸最终也没开大门,而是拉着白大夫进了屋。
我妈趴在门缝里往外看了看,小声的嘟囔道:“奇怪了。。。二愣子今天吃枪药了吗?”
我妈转身就进屋了,去给白大夫找东西包扎。我也准备扒在大门的门缝往外看看。可当我刚摆好姿势,把脸贴在大门上的时候,“咣咣咣”!我们家的大门一下子被人踹了几脚。我们家的门是大铁门,您想想,就那金属敲击的声音一下子就爆发出来,震耳欲聋啊。这时我刚好把脸放在门缝中间,咣咣咣这几声,正对着我脑袋部位的铁门。好家伙,顿时间,我感觉这声音冲破了我的耳膜,直奔我脑浆子,我的脸也被震得麻木了。
“滋~~~~~”好家伙,我耳朵瞬间失聪了得有半分钟。
我当时就捂着耳朵哭了,疼啊。。。这声音像是把利剑刺破了我的耳膜一般的疼。
我也顾不得看外面了,我一手捂着耳朵,一手捂着脸,就呜呜呜呜的进屋找我妈了。这可能是我为数不多看热闹被伤及的时候,鲁莽了。。。
我蹲在屋里一直哭,我等着我妈关心我。但是我妈愣都没愣一下,只顾着找东西帮白大夫止血。把一瓶家里的云南白药都倒到了白大夫胳膊的伤口上,随后拿了一条小宝儿的秋裤给白大夫的胳膊简单的包扎了起来。
白大夫气息渐渐的平复了,不断的感谢着我爸妈。
“白大夫,您这是怎么招惹到他了?!平时二愣子虽然有点愣有点傻,可是他不是这么疯狂的人啊!这是魔障了吗?”我妈追问道。
白大夫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缓缓的讲述了事情的经过。原来二愣子妈前几天突然病了,其实本身病并不严重,也就是个伤风感冒。
别看二愣子平时傻不拉几的样子,看到他妈病了也挺着急,赶紧跑去找来了村医白大夫。白大夫带着他的大药箱子来看了看,还给二愣子妈开了些药。可是二愣子妈吃了几天不见好,发了烧更严重了。二愣子急了,又去找了白大夫。白大夫给二愣子妈输了点液,想着先消炎。没成想,不知道是二愣子妈过敏还是输液的速度有点快,二愣子妈晕死了过去。
“那二愣子妈没事儿吧?!”我妈给白大夫端过来一杯茶水,递给他了。白大夫一饮而尽,擦了擦嘴说:“我也不知道啊!我赶快把液就给拔了,正说查看呢,那二愣子就冲出了屋,拎了把菜刀就奔着我脑袋砍了过来。”
白大夫叹了口气:“我闪了一下身,拿胳膊挡了一下,虽然砍伤了,但是好在不深。后来他又继续挥刀砍我的时候,得亏啊!给他妈输液的那个管子拌了他一下,他栽在地上了,趁着这个功夫,我赶紧就跑了出来。要不然,我就交代那里了。”白大夫说完还是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
“他这是怎么了?”
“八成是以为她妈被白大夫给治死了,所以急红眼了。”我爸分析道。
“有可能,他们母子二人相依为命的,他可能过于激动了。”正在他们几个人讨论怎么办的时候,门外突然安静了下来。
“啪啪啪。啪啪啪。”有人轻轻的扣动我们家大门上的门鼻。
我爸和我妈一起出去查看了一下。趴在门缝里往外看去。
只见门外所站之人,让俩人不禁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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