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前透露一下,大喜妞儿在我的精心喂养和保护下,成功的活到了第二年的春天。天一暖和我就把它放飞了出去。后来我家房后面的槐树上新筑了一个大大的喜鹊窝,每天都能听到叽叽喳喳的喜鹊叫,我觉得那就是它!有一次杨站长来我家串门儿的时候,我还指着那个喜鹊窝告诉他,那肯定是我的大喜妞儿的家,她会在里面结婚,然后生很多宝宝,做个幸福的妈妈。然后杨爷爷看着我笑了很久,悄悄地告诉了我一个秘密,原来大喜妞儿是一只公喜鹊。。。。。。
关于大喜妞儿的故事就到这里了,那些还等着看大喜妞儿给我往家里衔人民币的读者们,都散了吧。。。哪儿有那么好的事儿。。。短视频看多了吧。。。
至于小宝儿,那个学期确实没考倒数第一,成功的进步到了班里的倒数第二。秋秋继续回归原本属于他的倒数第一的位置。比一对好兄弟友谊更加坚固而稳定的,莫过于他俩的成绩了。
也就在那年的冬天,发生了一件惊心动魄的事儿。
记得这一年的北京,一场大雪加一场大雪的,下得没完没了。。。上一场雪还没化,下一场雪又来报道了。我妈说这雪大的好似把东北三省的雪都下到了北京。我那时候没去过东北三省,我感觉照这个样子说,我大概也知道东北是什么样的了。我们小的那个年代也没有现在的融雪条件,或者说根本没人融。就是慢慢的等待雪自己化开。城里还快一点,像我们郊区本身气温比城里也低,雪化起来就更慢了。所以一般下雪的冬天,人们很少户外活动,除了必要的上班上学,其他人都会窝在家里,又叫做猫冬。
我记得那时候应该是寒假,那是个大雪后的早晨,我在家吃完早饭,穿上棉衣棉鞋,戴着我妈给我织的帽子,手套和围巾,裹得像个球一样准备出去玩雪。我刚打开大门,蹲在门前开始划拉门前白白厚厚的雪玩。一阵嘈杂的声音传来,与宁静的早晨显得格格不入。仔细一听,就听见一个女人的哭声,还有男人急切的说话声。我可不能错过这种看热闹的机会,我扭搭着小屁股,一溜烟儿的顺着声音跑了过去。
刚拐了个胡同我就听出来了,是地出溜儿叔叔家传来的。听到女人不断哭泣的声音,立刻就分辨出了那是老五姐姐的声儿。随着老五姐姐的哭声,我就远远的看见地出溜儿叔叔已经跑到了胡同的另一端,脚底下躺着厚厚的雪往前跑着,不断的东张西望。我顿时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难道。。。难道地出溜儿叔叔家出事儿了?!我站在他家大门外往里面望了望,只能听见老五姐姐凄惨的哭声,也没见地出溜儿叔叔家那个奶奶的影子。
我赶紧就趟着雪回了家,“妈,妈,妈!您快过来!”我招呼着我妈。我妈正收拾饭桌子呢,听到我叫她,一脸不耐烦的说道:“干嘛啊!你麻利儿的,该干嘛干嘛去吧!我收拾好得去上班了,我要迟到了。”我看我妈那么不耐烦,我跑了过去,拽着她说:“地出溜儿叔叔家出事儿了。。。”
“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
“老五姐姐在家里哭,地出溜儿叔叔跑出去了。”
“哦?两口子打架呢吧!他家那个奶奶呢?”我妈问我。我摇摇头:“不知道,没看见。。。”
“嘶。。。应该没什么事儿吧。。。八成是两口子打架,要不就是。。。”我妈瞪着大眼睛转了一圈。
“就是什么?”
“就是什么你也别问了,你也别去瞎看了。八成是两口子打架,别人不掺合就没大事儿。如果有事儿。。。如果有事儿的话,你地出溜儿叔叔自然会来我们家找我们了。”我妈叮嘱着我。
我妈这边话音未落,那边我家院子跑进一个人,我们回头一看,原来是地出溜儿叔叔。他一脸焦急的跑进了屋:“二,二嫂。。。我。。二,二哥呢?”地出溜叔叔气喘吁吁的问道。
“你二哥?你二哥刚上班走,说今天早去会儿,得去单位扫雪。”我妈看着地出溜叔叔问道:“怎么了?你和老五打架了?”
“没。。。没有。。。”地出溜儿叔叔喘着粗气儿摇着头说。
“那。。。那是你妈。。。你妈出事儿了?不应该啊。。。人还这么年轻。”我妈自顾自的说着,我看我妈的意思是以为地出溜人他妈死了的意思。真佩服我妈,我妈可真会联想。
“不,不是”地出溜儿叔叔摇着头说:“是,是我们家孩子丢了!”
“啊?!孩子丢了?!”我和我妈瞪大眼睛,一脸不敢相信的问道。
“怎么丢的?那么小的孩子自己能出门儿吗?”我妈着急的问。
“不知道,昨天晚上孩子和我妈睡的。早上一睁眼,孩子就没了!快急死我了!”地出溜儿叔叔他急得满脸涨红,额头上青筋暴起,双手也紧紧握成拳头,呼吸急促起来,胸口不断起伏着,嘴唇微微颤抖着,满眼的恐慌和焦虑。
“你傻啊!你先快去报警啊!”我妈一拍大腿,着急的说道。“我去你二哥单位找他,一会儿叫他回来,张罗你们兄弟几个一起帮你找,但是这事儿得先找警察啊!”经过我妈提醒,地出溜儿叔叔突然想到了,赶紧应和着:“好好,二嫂,我去派出所,您赶紧去我家看看老五,她一直着急的在家哭呢。”说完就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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