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树旸跟在身后上了车,占满泥水的鞋子小心翼翼踩在地毯上,整个人都缩在座位边缘。
听见洛惟青介绍他,他转过头想和车里的男人对视,却感觉到一种极强的压迫感,最终只苍白地垂下眼:“周哥……”
“地址。”宋渝州打断了他,看向洛惟青。
洛惟青:“A大东门。”
宋渝州朝司机眼神示意:“开车。”
黑色轿车在暴雨里无声启动,溅起一路晃悠的水花。
车厢内的暖风干燥又暖和,洛惟青窝在舒服的座椅上。这样舒适的车内环境唤起了他作为总裁时的安全感,眼皮越来越重,竟一下子就睡了过去。
宋渝州在计算机上继续处理公务,一侧头,被洛惟青栗色的碎发猛地扎到了脖子。
又刺痛又痒,怪异的触感让他蹙了下眉,抬起手就将那缕头发拨向一旁,却忽然只见“啪”地一下。
洛惟青头一歪,干脆将整个额头都抵到了他的肩上。
宋渝州:“……洛惟青?”
他身边从没有过这种敢这么得寸进尺的人。
见喊不醒他,宋渝州不动声色地弯曲指节,抵住洛惟青的额头。
试图用蛮力将人推回座椅靠背上。
却忽然听见车厢里那个叫陈树旸的男生出声——
“周哥,惟青哥是不是妨碍到你工作了?我,我把他掰到我这边来睡吧。”
宋渝州手指顿了瞬。
垂着的视线没有看向说话人,反倒落在了洛惟青因为睡得太香、而微微张开的唇角上。
陈树旸又出声:“周哥……”
宋渝州回过神来。
收回手:“不妨碍。”
一个大学生的头而已,也没有几斤重量。
第16章
不妨碍?
陈树旸都已经将手悄悄摸到了洛惟青侧腰上了,闻言霎时一愣。
莫名的压迫感令他瑟缩着收回了手:“好、好的。”
不过十分钟,车辆在校门口停了下来。
多年在车上补觉的经验,让洛惟青几乎是在车停的瞬间醒来。
他睁开眼。
车窗外大雨依旧瓢泼,雨幕后朦胧出现了A大东门那道围墙。
眼前是不知道谁的肩膀。
他转动了下脖子,换下巴抵了上去,对着面前近在咫尺的人眨了眨眼。
“坐好。”
听不出感情的声音从这人嘴里传来。
洛惟青刚睡醒,一时语言系统障碍,罕见地听话不反驳,乖巧地坐直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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