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天范随行的一个女性帮会成员叫叶玫瑰的,在办公楼一楼的房间里摆了张桌子,找人一一进去问话。堂口内所有人等都要问话,无一例外。
在她边上还有个记录员,专门记录所有人的谈话内容。
待到白鳄堂绝大多数成员们都问完话后,最后轮到了厨房等人。他们一一被带去问话,三言两语完事。最后一位,轮到了水生。
看见水生坐下,叶玫瑰眼睛一亮。
眼前这个年轻人二十一二岁的年纪,体形匀称矫捷,全身散发着一种说不明的吸引力。虽然他脸色腊黄仿佛生了病一般,从其眼光、神态仍可见其精神。左脸颊上三道若有若无的抓痕,更为这张脸增添了一些意趣。
水生同时也在打量着她,这女人二十四五岁年纪,脸型较小,脸颊上有一颗泪痣,长发上别着一朵红花,眼波流转之间略显姣意。长相不算特别漂亮但是越看越有味道的那种。
“你叫赵五?”叶玫瑰比对着花名册问。
“对。”水生说。
“21岁,很年轻啊。什么时候进来工作的?”叶玫瑰继续打量着他。
“快一个月了,20多天以前。”水生说。
“谁介绍你进来的?什么关系?”
“食堂主管许明康,他是我朋友的朋友。”
“一个异能者,怎么会屈身到这个小食堂来当杂工?”她有意无意地问。她是异能者,已经从水生身上隐隐散发的气息感知到了他的实际。
“现在这世道异能者都烂大街了,送快递送外卖的到处都是。而且我不是第一次打杂工,之前有很多年都是这么过来的。”水生实话实说。
这是实话。叶玫瑰从对面少年的表情体态感知到他说的确实如此。
“异能者通行证呢?”
“很早就遗失了。”
“异能者应该有更好的待遇。为什么你不选择那些更好待遇的岗位?”
“谁说这个白鳄堂食堂的杂工岗位不是最好的?”青年人笑道,“如果这岗位不是最好的,在此时此地,我怎么能遇见如斯美丽的叶小姐你呢?”
叶玫瑰笑了,笑得花枝乱颤,笑得波涛汹涌。
任何女人,尤其有点姿色的女人,对于别人的恭维都是不设防的。
“何况,谁又敢说我要一直做杂工?我难道就不能做厨师?做主管?甚至更高位置?”水生说。
“没错。”叶玫瑰说,“是这个理。”
她从兜里掏出烟盒,轻敲出一枝,在她的红唇边抿上,手里又多了个钢身的煤油打火气,“啪”的一声打火点上。
“抽烟吗?”她问。
“可以试试。”水生不抽烟,但不介意试试,他不想在这女人面前显示一点弱势。
叶玫瑰拈出一枝递过来,水生要去接,没想她直接将烟嘴塞在他的嘴里。他下意识地咬住。
“啪。”叶玫瑰再次打着火机,给他点着了火。
水生学着她的模样,把烟气从嘴里吸进去,从鼻孔轻喷出来,呛得微咳两声,却略觉惬意。
叶玫瑰看着他,稍顷后,“你不叫赵五。我说得对吧,水生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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