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生有些闷气地在大办公室里踱着步子。
“怎么,挨批了?”在办公室的何鸿争关切地问。他今年二十九岁,头发略长,脸型微胖,平时不值班的话,白天也喜欢在所里呆着。
“所长这分明不讲理嘛。对方设了陷阱要害我们,我们为了自保而杀人,反而是我们的错一样。天那么黑,异能者之间的战斗又是瞬息万变,谁敢手下留情?”水生郁闷地说。
何鸿争眼睛里光芒一动。
这小子还是不太懂事啊,当着同事的面说领导的不是,这是职场大忌。
尤其是初来乍到,摸不清情况的时候。
“何哥,你自己设身处地想一下。那天,你跟李营结伴巡逻,你是亲身体会过那些亡命之徒,阴沟老鼠的歹毒的。李营就在你的身边被刺死,你也受了伤,好不容易才捡回一条命来。”水生说,“在那种情况下,保住性命还来不及,哪里顾得上杀不杀人?”
“你说的有理,不过所长应该也有所长的考虑。”何鸿争说。
“对了,何哥,我一直没好好向您请教李营死那天的情况,具体到底是怎样的。您跟我说说,我也好有所准备,不要步李营的后尘。”水生说。
“那天的事?”何鸿争摇摇头,一脸痛苦,“我不想再去回想了,一想起李争的死,我就深深地自责,我没有保护好他。”
“何况,已经有两名歹徒近来死在了你的手上。你现在是市貌管理局里的名人啊。那些家伙们,只怕不敢再来招惹你了。”
“那谁知道呢。”水生说,“他们连接死了2名异能者,而且都是死在我手里,只怕都将我恨到骨头里了。现在他们暗中不知道在憋着什么坏要对付我哪。而我,连对方是谁,什么来路都搞不清楚。”
“我现在才是异能2级,张副所长跟我一起,如果他们派出3级、乃至4级的人来对付我呢,那可没办法逃出生天了。而且,我觉得我明明做的不错,连天庭组织都说我做的好。可是刚刚在所长办公室还是被他骂了。我不知道我哪里犯了错。”他忧郁地说着,掏出了两枚异晶,“何哥,我初来乍到,很多事情不太明白,还请您多多指导。”
何鸿争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
水生又掏出了两枚:“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何鸿争笑了一下:“你小子,还挺有钱的嘛。异兽的异晶,蕴含着可以补充异能力的要素。一枚至少上万元起价。”
“钱很重要,可是命更重要。我觉得,没有什么比人的生命更重要的了,命没了,就真的啥都没有了。”水生说。
“所长刚刚骂你们的话,我在这边都听到了!”何鸿争笑着把四枚异晶收入了自己的口袋,说,“你可能会觉很冤屈,很难受。就像你刚刚说的那些话一样,你觉得自己没错。或者错不在你。可在我看来,并非如此。”
“因为,你是从你自己的角度看问题的,而没有从所长的角度去看问题。所以,你怎么能领会所长在想什么呢?”
水生恍然:“可是所长想的问题,就算立场跟我不一样,也要分清楚个是非黑白吧。”
“不不不。”何鸿争摇头说,“看你这么上道的份上,我就给你讲一讲道理。我问你,现在所长最想要的是什么?”
“平安退休。”水生不假思索地回答。
“就是!”何鸿争一拍大腿,“能想到这个,看来你也不傻嘛。”
水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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