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公子给姑娘开的药方。”
陆幼檀有些惊讶,她也没想到许惊鸿对她的病竟然执着于此,连药方都开出来了。
借着大门口的灯光,陆幼檀简单的扫了一眼,却猛地皱起了眉。
“这不是公子的字迹啊。”
每日任务里,偶尔会有“看书二十页”之类的内容。陆幼檀便借了许惊鸿的医书来看。
而许惊鸿的书上总是写满了他自己的注释,那隽秀刚劲的小楷实在是让写得一□□爬字的陆幼檀非常得羡慕,因此对许惊鸿的字印象格外的深刻。
但这张药房虽然字迹工整,却少了一丝潇洒和风骨。
“这是我的字迹,是我照着公子写的重新抄的。”
谷雨解释道。
可能是睡了一天的缘故,陆幼檀的脑子格外的灵光。
几乎是一瞬间,她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许惊鸿没有将手写稿给她,那必定是留有用处。而许惊鸿这一路走来天天给她把脉,又事事都详细询问,明明有些超出寻常问诊的范畴了。
联系到许惊鸿曾经问过她月事等一些女性的生理问题。这种问题放在这个时代,明显是有些过于涉及隐私了,哪怕许惊鸿是大夫,也不应该由他问出口。但他还是详细的追问了。
陆幼檀脑子里灵光一闪,试探地轻声开口问道:
“可是府上有姑娘病了?和我一样的病症?”
橙黄的灯光之下,谷雨一直微扬的嘴角僵住了,他的目光直直地定了两秒。但很快又恢复了正常,满眼真诚地看向陆幼檀。
“没有,府上并没有姑娘生病。”
谷雨一瞬间的失神,被陆幼檀一点不落的全部捕捉到了,虽然他极力否认了,但是可信度却是存疑的。
“哦,公子呢?我就要回家了,想再和他道个谢。”
陆幼檀朝着前面的马车探了探头,问道。
从谷雨嘴里肯定是翘不出东西了,但是陆幼檀还是想再见一面许惊鸿,和他再道个别。
“公子进宫面圣了。”
进宫了吗?
陆幼檀有些失落地看了一眼许惊鸿的马车。他是什么时候换了车走的?怎么一个招呼都不打,走的无声无息的。
“那麻烦你帮我跟公子道声谢,谢谢他的药方,也谢谢他这些天的照顾。”
谷雨连声应下,与陆幼檀道了别,离开的脚步有些匆忙。
抱着糕点的陆幼檀正有些惆怅地看谷雨翻身上马,突然间听见身后有人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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