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二人,估计也只是点头之交。
三皇子心中有了定论,尽管事出反常,但此时他对自己的自信已经战胜了其他反常的一切。更何况,他的未婚妻江亦瑶此时正两眼发光的看着他呢。
“淮远兄,你看这样合适吗?”
江淮远的面上闪过几分挣扎,他看了一眼陆幼檀消瘦却笔直的背影,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力却纵容的开口道:
“听她的吧。”
大理寺的官差得了令,被管事领着往陆幼檀的院子去了。那一厅堂看热闹的人也都跟了上去,陆幼檀和江亦瑶被拥簇在最前面,最先离开了正厅。
沈韵一下子有些没有反应过来,她落在了人群的后面,有些惊讶的转过头看向江淮远。她的丈夫和这个妹妹不合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这也是沈韵头一次见到江淮远让步。
江淮远轻轻揽住沈韵,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我真的一直都没有相信过她,也没能护住她。既然她这么坚定,我便信她一次。”
沈韵叹了口气,两弯柳叶眉拧得死死的,满脸的担忧:“淼淼单纯,可这后宅的事情哪有这么简单啊。我也信她不可能会去碰那阿芙蓉,可他们来势这般的凶猛。你也知道,要搜些平日里没有的东西出来,实在是太容易了。”
“若是出了时,大不了我用这世子的身份,把她保下来。”
江淮远苦笑了一下,问道:“若是丢了世子妃的头衔,你会怪我吗?”
“怎么会……我又不是为了世子妃的名号才嫁给你的。”
——
陆幼檀对这一场对话一无所知。
大理寺并没有女性差役,只跟来了一位女仵作。这搜身的活便有这女仵作来干。
被仵作搜身对在场的其他人来说可能有些难以接受,那毕竟是和尸体打交道的行业。但是陆幼檀一点都不介意,相反她对在这个时代能够成为仵作的女性,还是相当的倾佩的。
搜身自然是搜不出什么东西的。
陆幼檀抱着手倚在院子里,看着大理寺和京兆尹的官员们在院子里穿梭,在各个角落翻找着。她的目光淡漠,一点也不在意被那么多的男人在房间里穿梭,也一点都不介意自己的东西被翻得乱乱糟糟的。
但陆幼檀到底有多紧张,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手心攥着的半截衣袖已经湿透了。看似她是没什么精神的半垂的眼,实际上她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自己的屋子里。
这是最关键的一步。她近乎神经质的在房间里检查翻找了将近半个月,为的就是这一刻。
天空中的乌云堆叠的更加厚重了,云层的深处隐约传来一声闷响,陆幼檀抬眼望了一下天空,那黑压压的仿佛已经压在了头顶上,酝酿了许久的大雨,似乎很快就要落下了。
陆幼檀收回了目光,猝不及防的撞见了黑着脸朝着她走过来邢国公。
身体上的本能让陆幼檀后退了一步,满眼警惕的看向脸色愈发难看的邢国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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