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北血海一众长老聚集在了步冥阳和吕长青一群人的身边,前方,那片曾经肆虐天际、如同恶魔之瞳般狰狞的血色,此刻竟似被无形之手缓缓抚平,其下隐藏的不仅是色彩的蜕变,更是天地间至高无上法则的剧烈动荡与重组。原本在这法则世界中,万物皆遵循其意,星辰运行不悖,岁月静好,而今,这一切的秩序与安宁却如镜花水月般破碎,每一分每一寸都在无声中崩解,瓦解成无数细微的碎片,飘散于虚无之间。
殷商身披银色战甲,宛如自古老传说中走出的战神,屹立在这片即将沉沦的天地之间,他的双眸深邃如夜空,闪烁着决绝的光芒。他手中的长剑,寒光凛冽,剑尖尚滴落着未干的血迹随着他手臂的缓缓下沉,长剑如同归巢的鹰隼,一点一点滑入那古朴而神秘的剑鞘之中,每一分动作都透露出一种超越凡尘的庄重与肃穆。
就在这一刻,四周那些因法则崩溃而肆虐的能量风暴仿佛受到了某种召唤,它们不再是无序的狂舞,而是如同被驯服的野兽,从四面八方汹涌而来,化作一道道流光,穿透了空气,穿透了空间,最终汇聚成一股浩瀚无垠的力量,义无反顾地没入那看似平凡无奇的剑鞘之中。剑鞘表面,隐约间浮现出复杂的符文,流转着淡淡的光芒,仿佛是在吞噬、转化这些狂暴的能量,将其转化为一种更为深沉、更为强大的存在。
整个天地,在这一刻仿佛都为之色变,风起云涌,雷声轰鸣,却又在转瞬之间归于平静,只留下殷商那孤傲的身影,与手中那似乎蕴含了宇宙奥秘的剑鞘,成为了这混沌世界中唯一的焦点。
恩?吕长青和那步冥阳眯起了眼睛,这一手藏剑可有些那位的影子
在那昏暗而压抑的天穹之下,万籁俱寂之中,突然间,一声震耳欲聋的“砰!”如雷鸣般炸响,划破了沉寂的空气,震得四周尘土飞扬,仿佛连时间都为之凝固。这不仅仅是一声简单的断裂,它是尊严与挑战的交锋,是力量与绝望的碰撞。
前方老者,此刻却如同秋风中的落叶,显得那么无力与沧桑。他的手中,那把曾伴随他征战无数、闪耀着寒光的长刀,此刻竟从中一分为二,断口处光滑如镜,映射出老者复杂难言的神情。随着长刀的断裂,似乎连他体内那曾经汹涌澎湃的修为也一并消逝,只留下一具更加佝偻的身躯,在夜风中摇摇欲坠。
老者的目光中,既有对过往辉煌的怀念,也有对当前处境的无奈,但更多的是对殷商实力暴涨的震惊与不解。他无法相信,一个曾经在自己眼中还略显稚嫩的后辈,竟能在短短时间内成长到如此地步,以至于能够轻而易举地摧毁自己赖以生存的武器,乃至剥夺了自己多年苦修的修为。
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连呼吸都变得沉重。老者与殷商之间,虽然未有言语交流,但那股无形的张力却足以让旁观者感受到一股窒息般的压迫。
就在这一刻,殷商缓缓向前踏出一步,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了众人心头,激起层层涟漪。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而老者,尽管已失去一切,可眸子之中却因那殷商最后一剑
“你你你是”这老者挣扎再三却是没有说出口,随后眸子浮现出一丝狂喜,天皇朝之中谁人的藏剑可以冠绝?
“老师您还是别瞎想了!我这可和天皇朝没有半点关系!”殷商笑着说道:“那子伯前辈一剑藏了三个纪元,我可比不了!”
这话一出,四周不少北血海弟子都是不明所以,而那老者眼中最后一丝期待也渐渐消失无踪,诚如这殷商话里的意思,如果他也是天皇朝的棋子,怕是如今早就不是这个局面了!
“莫要懈怠了他!”殷商冲着几名北血海弟子开口,随后向着这边的步冥阳众人走来!
“你小子藏得太深了!”步冥阳冲着走来的殷商肩头打了一拳,随后很是不满的说道:“这是什么时候突破的?”
“回来的路上偶有所得!”殷商笑着说道:“南赫州和东华教都已经平定了么?”
“这个自然,不过其他世家不容乐观,如今就要看咱们怎么出手了!”步冥阳正色道:“以现在所有消息统计来说,在上纪元的天皇朝弟子何止是亿万?”
“当初选择天皇朝的势力实在是太多了,这些家伙虽然不熟悉如今的上纪元,却也不会差到哪里!”吕长青苦笑道~
众人脸色都是难看起来,当初天皇朝和青渊诸多势力对上纪元出手之时,曾经有过招安,那个时候可是有不少的上纪元势力选择投靠天皇朝!
如今上纪元之乱,这些弟子大多便是原本的上纪元弟子,准确的说是原本的上纪元弟子,不得不说天皇朝的谋划终究还是成功在上纪元落子!
“这些只能是让各个世家自己处理了,现在重点是那祖鳄鳄尾所在,据说四周相邻的位面已经失守了不少!”殷商拿出一枚玉简,这是北血海驻守前方的信息!
吕长青和步冥阳接过,随后脸色便是难看了起来,看来不止是上纪元有着天皇朝的附属,就连青渊之中都是被渗透的可怕!
“若是这些家伙都站在了那边,岂不是说那上枂位面也变得极为凶险?”步冥阳苦笑着说道:“我还想着这一次上枂位面可以出手帮上纪元度过这一劫!”
“怕是有些困难了!”殷商幽幽叹气道:“我总感觉这一次和之前不同,那个家伙就算是会对天皇朝出手,也不该在这个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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