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什么?”禾谨舟疑惑。
——“没什么,我们在河畔居等你。”
那是画廊附近的一家餐厅。
禾谨舟沉默几秒,“知道了。”
岳宴溪在笑什么呢?
她在笑清清冷冷的小河舟也会反击了,还反击得那么幼稚。
禾谨舟到的时候,那两个人似乎正在窗边看风景。一高一低两个背影,夕阳的余晖打出光晕,画面挺美。
岳宴溪将轮椅转过来,抬手看看时间:“比预想中快了20分钟,看来今天不堵车。”
“嗯。”禾谨舟淡淡应道。
“那入座吧。”岳宴溪就跟在家设宴招待一样自然。
禾谨舟礼让说:“elsa是远道而来的客人,选个位置?”
若是国人吃饭,正对门的是上座,贵客理应坐那里。
但各国风俗不同,她便让客人自己选。
elsa弯唇:“我喜欢的位置啊,那当然是射rry旁边的位置。”
岳宴溪:“没想到我都瘸了还这么受欢迎。”
“那二位请坐。”禾谨舟抬手做了个请让的手势。
屋子里是一个圆桌,显然不可能真的三个人排排坐,与上回一样,每个人各占据圆桌的三分之一点,构成稳固的三角形。
“我很喜欢这里的。”elsa视线落在面前的麻婆豆腐上,又抬眼,“还有一起吃美食的人。”
视线那头,是岳宴溪。
岳宴溪笑着说:“欢迎秦代表移民。”
禾谨舟端起杯子,“今天的画展开幕辛苦秦代表了。”
她对elsa的称呼也不自觉被岳宴溪带跑。
“举手之劳,没什么辛苦的。”elsa端起面前的红酒杯,隔空朝禾谨舟示意。
岳宴溪懒洋洋地举起杯子:“我要是不端一下是不是说不过去了。”
禾谨舟莫名心里窝火,在有客人的场合,怎么就不能端庄正经点?
elsa挑一下眉,将杯子送到唇边,微微仰头。她的颈线很美,红酒滑过喉咙的时候女性细小的喉结上下起伏,半是风情半是撩拨。
岳宴溪唇角勾着笑容,一副十分有兴致的表情。
她心中的确是对秦代表充满兴趣,对方几次三番冲她示好,可她看得出来,绝不是什么喜欢爱慕,而像是毒蛇在吐信子。
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呢?
禾谨舟头一次见岳宴溪和谁有这样奇怪的氛围,就好像她们之间有某种暗语,而她被排除在外。
她应该要不在意的。
这两个人之间有什么氛围,跟她有什么关系?
elsa放下杯子,眨眨眼,“怎么都看着我?美食在前,不是该动筷子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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