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郑重的告诉鲁奇:“我出来是执行特殊任务,如不是为了救你,就不会暴露。文Δ学迷Ww%W.ΩWenXUEMi.COM你一定要为我保守秘密,这是军事机密,拜托了!”
猴子交代完,转身离开。鲁奇跟在屁股后面不住的道谢,还请猴子放心,他一定会严守机密。
猴子穿着长长的雨衣,将长枪藏在里面,顺着土路走到公路边,恰巧有辆货车经过,他跟在后面跑了几步,纵身一跃,攀上车身,跳进车内。
这是一辆东风大卡车,两边围着一米高的铁板。车内载着猪饲料。猴子爬到上面,顶着风,搬动两袋饲料,挪了块容身之地。在这凹下去的空间躺着,身下软软的,就像席梦思一样舒服。猴子闭着眼睛,貌似打瞌睡,实则非常清醒。这车开向何处?驾驶室有几个人?是什么人?他思考着这些问题。
卡车开了一个多小时,进入一片噪杂的地带。两边是高高的楼房。不用说,进入了城区。猴子从怀中拿出地图,看了下,是北林市城区。这里交通还算达,有铁路,高公路,还有两条省级公路从这里经过。
猴子来城市有两个目的。一是弄一套便装,二是弄一辆汽车。没这些东西,他无法到达警察总部所在地皇都城。
他一直记着唐本德队长生前说过的话。如果他不在,就去找长。长是梁毅,队长跟他讲过他们之间的故事。如果把ss突击队的遭遇和唐本德的死讯告诉给梁毅,相信这位德高望重的将军会想办法给他们一个公道。
梁毅本是赫赫有名的将军,从警察总部退休,猴子不知道他的居住地。只能到皇都城打听。再说,达官贵人,商界精英,文化名家基本聚集在皇都城。相信梁毅也不例外,他的家也在那里。只要在皇都城,猴子就有办法找到他。
卡车进到一个狭小阴暗的街道,一路颠簸。估计这里是北林市郊区,再往前走,就会出城。猴子从农村长大,知道养猪厂一般设立在城外荒郊之地。必须下车,不然就给耽搁了。
猴子探出头,看了下面,黑漆漆的,看不见人影。他用手一按麻袋,嗖的从车上凌空跃下。站在地上,回头望望远处的卡车。他笑了。拍拍手掌上白白的灰尘。
忽然,一个硬邦邦的东西顶在后面屁股丫上,湿湿的,冷冷的。一股寒意从屁股下面向上蔓延。猴子觉得浑身不自在,感到危险。他突然下蹲,右腿向后一扫。只听见哐当一声,一辆自行车被他扫飞,同时,车上的人翻了一个跟斗,直挺挺的屁股着地,摔在他面前。
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孩哭丧着脸,灰头灰脑的爬起来,大喊:“大侠饶命!我身上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只有书包,你要就拿走吧?别杀我!”
这孩子竟然把他当成抢劫犯了。
猴子很懊悔,认为自己太神经过敏。好险害了一个无辜的小孩。他屁颠屁颠的跑过去,将自行车扶起,推到孩子面前,弯腰道歉:“对不起,我以为你要杀我。”
这是个瘦瘦的小男孩,眼睛非常大,穿着一身蓝色的校服。他嚷道:“叔叔,你是不是武侠片看多了?走在路上就感觉有人要害你?”
猴子哭笑不得,问:“你怎么知道?”
小男孩:“我就是这样,有时候感觉自己是武功高强的大侠,走在路上就能飞起来。”
猴子笑:“叔叔可不是这样的人!你没事吧?看看受伤没有?”
猴子细细打量下小男孩,除了嘴角磕破了皮,其它蛮好,没什么事。他整理整理雨衣内的枪支,转身就走。谁知道小男孩不乐意了,在后面喊:“叔叔,你武功一定很高,你能不能教教我,要不我拜你为师?”
猴子扭头说:“叔叔还有事,你回去吧?”
小男孩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哭。“叔叔,你把我的自行车都摔坏了,我怎么走啊?”
猴子一听,身上冒着汗,于是折回去,怀着愧疚的心情帮他检查自行车。这孩子没撒谎,刚才力气使大了,扫堂腿太猛,把自行车的轮子都踢瘪了。
小男孩骨溜溜的眼睛在黑夜里闪光,嘴角出狡黠的微笑。他转变态度,讨好猴子。“叔叔,这么晚,都11点了,办什么事明天不行吗?要不,你到我家住一晚,明天再走,行吗?”
猴子正费着力气扳车轮,怎么弄,都不能将这轮子扳圆。他擦擦脸上的汗,笑着说:“你的主意非常好,但是你爸爸妈妈肯定不同意你这么做。”
小男孩露出一口白牙,咧着嘴说:“我家里没人,就我一个。”
猴子感到很奇怪。“你爸爸妈妈呢?”
小男孩低着头,小声的说:“他们离婚了,我跟着爸爸,他在城区打工,今晚不回来。”
猴子觉得这是个很好的机会,到孩子家落脚,再想办法弄辆车。他扛起自行车,拉着男孩的手就走,说:“行,听你的,到你家住!”
小男孩跳起来了。说:“好啊!叔叔,你教我武功!”
“呵呵,这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
“就教一招,行不行?我老挨揍,如果我学会了,就再也没人敢欺负我了!”
“行,我答应你!”
这孩子叫张小舞,14岁,初三学生,跟父亲相依为命。他父亲经常不回来,在外赚钱,供他读书生活。平日里就他一人在家,放学回来自己做饭。实在不行,就买碗泡面对付一顿。
张小舞的家在郊区,顺着这条没有路灯的街道笔直往前走,再往左边小巷穿行十多分钟就到了。是一栋低矮的瓦房,门口堆着呕的纸箱酒瓶杂物。小舞说这些东西都是出租户堆的,看他家几乎没人,这垃圾堆也越堆越高,几次把门都封住了。还是他找人家交涉,吵了一架才让出了条道,能自由出入。
小舞说,住在这里的人都不容易,为了生活四处奔波。跟他的父亲一样,辛辛苦苦劳作,赚来钱仅仅能养活家人。所以,他也不计较别人挡住家门,也并不认为别人在欺负自己。猴子听了感动的说:“你真是个好孩子,很懂事。”
这家其实不叫家,是五十多平方米的一个窝棚。上面的房顶漏水,就用铁皮,甚至是木板遮住。屋内乱糟糟的,没什么家具,一张床,一张摇摇欲坠的方桌,两把靠椅,一个煤气灶外加一个煤气坛子。这就是他们全部的家当。床边有三只纸箱,上面堆满了衣服,还有书本食品袋之类的东西,散出难闻的霉味和馊味。
小舞拉猴子进屋时,像大人一样难堪,说:“叔叔,谢谢你能来我家。我家很小,有些脏,你等着,我马上收拾。”
孩子把书包扔在地上,慌慌张张的收拾屋子。先把地上的纸片衣服捡起,又拿扫把灰扑扑的清理。猴子的鼻子酸,心里感叹,这是多么懂事的一个孩子。能做到这样,已经很不错了。
猴子掏出2oo元钱,对孩子说:“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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