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景平从柳承珏的话音里听出了不得了的大事,给了他个“我不懂”的眼神:“柳大人有话请直说。”
柳承珏:“……”
本官天天为这事儿愁白了头,这小子揣着明白装糊涂呢吧。
“那些宫女成天在街上晃,”柳承珏酝酿了一下说辞:“你不觉得她们手上缺了点什么吗?”
人均手上缺一个胖娃娃啊。
卫景平:“……”
这叫直说,简直就是打哑谜。
他沉思了片刻开腔道:“大人是在忧心她们婚配之事吧?”
这很难说出口吗?有点想不通柳承珏的脑回路。
柳承珏点点头又摇摇头:“她们这婚配的事……难啊,得她们自己怀~春有那个心思……”
来到此地宫女们多半是无父无母的,不能遵照‘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老规矩叫人上门提亲,且她们之中许多人出身诗礼之族,名不正言不顺的,谁肯看见个顺眼的男子就赠荷包抛手绢什么的上赶着说要嫁人。
她们不肯主动,戍军又治军严格,那些与宫女们年纪相当未曾婚配的将士们,早过了轻浮的年纪,即便看上了哪位姑娘,人家姑娘不松口,他们也断然不会贸然单方面请人去提亲,一来二去的,这不就男旷女怨,成不了事了。
要推进这件事吧,还是得让宫女们大胆豪放一些,多做几个荷包赠赠人,多绣几条鸳鸯手帕抛一抛,叫人家男子知道她们的心意,彼此都看对眼的,这不就只剩一个媒人的事了。
柳承珏心道:他随时都在等着当媒人呢。
卫景平:“……”
这……额他一时也拿不出主意。
他这才做了一篇“非礼相陵则狗吠”的八股文,从这个那个方面将“守礼”写得是人间正道不容悖逆的,这才过了几天啊,柳承珏就让他想办法让宫女们抛却礼法什么的大胆追爱,这不当他是精分吗。
怪不得最近同僚们都绕着柳承珏走呢,此时此刻,他也想溜。
柳承珏眼疾手快抓住他的手臂:“卫主簿啊,你得跟本官一道发愁这事儿。”
卫景平:“……”
看了今天想不出办法他还走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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