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全然信任他,自婚礼当天他从大水沟里将她救起开始,她便相信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她好。
“你还是不相信,对吧?”她的表情仍是茫然若失,虽然点头,但心中一定还存有疑惑。
“蛤?”她不是点头了吗?
他抓起她的手,给她一个意志坚定无比的笑容,“跟我走,我会向你证明我是爱你的,为了你,要我抛开一切我都愿意。”
听不懂,她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只听到他说他爱她,就这一句,够了,她的心、她的人都愿意跟他走。
齐天威拉着她,两人一同离开阿六爷爷的店,临去前,阿六还说要给他工资,因为他刷过的锅子都很亮,那些焦黑的锅子十多年来终于重见光亮了。
一早,夏静香是在一片白色天地里醒来,睡眼惺忪之际,瞥见床边摆放的医疗设备,她吓得惊醒。
“天威、天威!”她脸色发白,吓出一身冷汗。
刚从洗手间出来,听到她的呼叫,齐天威紧张地快步走过来,“我在这儿,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见到他好端端的,愣望他两秒,一抹安心的微笑自她唇边泛开,两手圈住他的腰,撒娇的腻着他。
“没事,我醒来看见自己睡在病房里吓了一跳,以为你……你又出车祸了。”
见他安好,她大大的松了口气。
“都怪我,昨晚不应该急着跟你说那些。”坐在床上,他用手轻拨她额际的发丝,“是不是作恶梦?”
“没有,我只是一时会意不过来自己怎会在医院……”低首羞笑,见他的大手轻覆她的肚上,羞怯的笑容中添进一抹甜蜜。
昨晚,他带她回齐家山庄,原是想在爷爷面前宣誓他要放弃财产继承权,以兹证明他爱她的决心,他带她到爷爷面前,先向爷爷承认她并没有怀孕。怎知话才开头,就被爷爷打断——
“你们这两个笨孙子、笨孙媳妇,怀孕初期不能说那是指不能跟外人说,我这个爷爷是自己人有什么好不能说的,再说,你们早已经跟我说了,现在又说没有怀孕,已经来不及了!年轻人怎会那么迷信……”
知道爷爷误以为他们是因迷信怀孕前三个月不能讲,他再次强调她真的没怀孕,没想到惹恼了爷爷……
“我睡觉时间到了你不让我睡,一直要跟我说这些,你就是把我这个爷爷当外人看待就是,给我把青云叫来,我看他怎么教儿子的,以前你小时候在我这儿很守规矩的,长大了不跟我睡回你爸妈那儿睡,他们就放任你乱来,没规没矩,连我这个爷爷也不放在眼里……”
齐爷爷发怒让他好生错愕,不想让他为难,她主动出面承认自己假怀孕,可说没两句话,一阵作呕,爷爷看到她脖子处肿了一个包,知道是被蜜蜂叮咬,爷爷紧张焦急狂骂,叫他赶紧送她到妇产科医生那儿检查。
不等他有所反应,爷爷已让谈叔先打电话给妇产科医生请医生先准备,在爷爷的催促下,他们硬着头皮前来医院,本想干脆请医生把真相告诉爷爷,孰料,检查结果反倒让他们俩吃了一惊,她真的怀孕了!
“我真粗心,自己怀孕了都不知道……”吐吐舌,她羞怯一笑,“难怪我在阿六爷爷的店,一闻到鹅肉味就想吐,我还以为自己变成贵妇,潜意识里对阿六爷爷的厨房起了反感……”
“从你嫁给我那天起,你就是贵妇,现在更是。”大手抚着她的肚子,他一副舍不得移开的模样。
笑睐他,她觉得不只她迷糊,她精明的老公居然也这么迟钝。
“老公,当初你怎么跟林医师‘谈’的?”想当初假怀孕一事,由天威全权处理,她只是配合演戏的配角,林医师笑着恭喜她的时候,表情好诚恳,她还在想他处理的真好,万万没想到自己是真怀孕。
“那个,不重要了。”齐天威微蹙眉,表情颇不自在。他的一世英明,居然毁在这么重要的事件上。
之前他只打算告知爷爷她怀孕,不作任何证明,但爷爷太精,坚持要他带静香到林医师这儿检查,若不顺爷爷的意肯定让他起疑,所以他带她来,在检查之前,他私底下给林医师一个大红包,要他跟爷爷说静香怀孕的“喜讯”。
检查完毕,林医师咧着大笑容向他恭喜并说他一定会向爷爷报喜讯,当时他心想有钱能使鬼推磨,连和爷爷已有三、四十年交情的老朋友也难挡金钱攻势,事已办成,没多逗留,他拉着她急急走人。
他想,当时林医师一定以为怀孕是大喜,而且以后要常来产检,所以他先包一个红包给他要他多关照……就这样吧,蠢事一桩,不用再多提。
夏静香笑睨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老公,她从未见过他这号表情,肯定是为了自己的愚蠢在懊恼。
她笑着轻拍一下他的头,“天威……啊,对不起,我忘了你受伤……”她一脸惶恐自责的表情。
昨晚得知她确实怀孕,一个蜜蜂叮咬的肿包在他们心中变得加倍严重,林医师建议住院观察一晚,他整晚陪着她说了好多话,也因此才知那天她等他回去洗碗,他却迟迟未归,并不是在方秘书家里,而是因为临时谈了件合约回家时间延宕,他自己开车飙回家的路上出了小车祸——
虽没伤到脑,但有轻微脑震荡,他不想让掌厨一整天已累坏的她担心,也不想破坏家人欢迎弟弟和弟媳蜜月旅行归来的欢喜气氛,只让大康去医院照顾他。隔天一早,他为了履行洗碗的承诺,顾不得头还微晕就回家洗碗,也因为如此,他又在医院多住了两天,所以她去垦丁打电话回家,他才会不在家。
听他解释后,她好自责,也很羞愧,他这么在乎她,即使受伤也要回家洗碗,而她却抛下他,独自去旅行……她好惭愧!
“我身强体壮,让你打一下,不会要我的命。”他哂笑。
咦,这话……好像是她说过的,就在他回家洗碗那天早上,谈大康像只得了焦躁症的猴子跳来跳去,哀号地说他家老大不能洗碗,她气不过,损了他一下,嘲讽的说:“他不能洗?他身强体壮,洗几个碗不会要他的命。”
哼哼,原来他在记恨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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