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顾晟一见柏梵如遇救星,说是不灌酒可改不了本性的他还是忍不住在里头兑了点威士忌。
林户是陪同一块来的,顾晟识相地没给他递酒。
有了酒的过渡,顾晟也好提钱了,不然干巴巴的真就难以启齿。
柏梵今日出乎意料,甚至是异常爽快地把卡丢给他。
一看就额度斐然,顾晟眼疾手快地抽走说,“谢了。”
柏梵嗯了一声,侧头看向坐着发呆的林户。盯了一会儿,他都没有察觉,不耐烦地用鞋尖踢了踢他,问,“看什么呢?这么入神?”
“没有。”林户收回视线说。
柏梵不信,顺着他的方向看了看——除了一扇窗,没有其他东西。
“下雨了?”柏梵注意到玻璃上挂着水珠说。
林户嗯了一声,又下意识地去看走廊尽头的那扇窗,虚掩着微微拉开一条缝隙,隐约可见夜里雨势的滂沱。
夏夜的雨不如春雨淅沥,也不如冬雨的寒凉,它来得突如其然也声势浩大,偶尔闪过几道白光如白驹飞驰而过,林户吓得抖了抖身子。
“害怕?”柏梵在一旁闭着眼睛说,他感受到与自己紧贴的林户在动。
“没有。”
“是吗?”柏梵睁开眼,笑了笑,“哦,那是我害怕。”
做爱后的柏梵总会多几分温柔和耐心,大抵是嗅到林户身上的味道,他凑近用鼻尖蹭了蹭他后脑勺的头发说,“好香,是换洗发水了吗?”
“之前的那个正好用完了。”林户说。
柏梵并未在意地哦了一声,说,“确实该换新的了。”
“嗯。”说完,林户便往另一边挪了挪,身子也慢慢地背向他。
“在做什么?”身上的薄毯在他的挪动下从肩上滑落,柏梵微微地蹙了蹙眉,又顺势伸手搂住他的腰,一把搂了过来。
林户又一次强势地被他揽入怀中。
“把头转过来。”柏梵说。
即便不情愿,但面对他冷漠近乎无情的命令中林户还是妥协照做了。侧过身与他四目相对。
“顾晟和你说什么了?”柏梵问起下午的事,思索了一个晚上他最终还是忍不住质问他,“你跟他单独在一起做什么?你为什么要点头?”
挨得近,两人呼吸纠缠,但明显此刻柏梵的呼吸更为沉郁,颇具压迫感地打在林户的面颊。
“没有说什么。”面对他的步步紧逼,林户不明白他问这出于何种立场,或是说出于何种心态,顿了顿又继续道,“只是希望我能劝说你去酒吧。”
柏梵应了声,没再说话。
忽然的沉默衬得气氛异常诡异。
柏梵说出口问完,后知后觉地也意识到了不对劲——他为何如此执着、迫切地追问?为何一下午心神不宁?难道就仅仅是因为他无视了自己转而又对他人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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