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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打搅。。。。。。我可以再录一遍,不是什么大事。”周景池始终很耐心,但也有些耐不住地去看高泽洋的神色,想从那张脸上得出什么结论或新消息。
“这么厚的书都快读完了,他怎么这么不争气。”高泽洋笑叹了声,“录音笔的字儿都磨没了,你说你,轴什么。”
“他能听见的。”
“你怎么这么肯定?”
“我。。。。。。”周景池哽了一下,又神采奕奕道,“我相信他。”
“那也是,得盼好不是?”高泽洋点点头,看到他手边的花,“今天换郁金香了?”
“嗯,附近新开了家花店,都很新鲜。”周景池说着去摸花瓣,又在触及到那张卡片时收回手,“谢谢你。”
“得了得了,又说这个,我耳朵要比赵观棋先起茧子了都。”高泽洋满不在乎朝他摆摆手,“倒是你,手怎么样了,什么时候去拆线?”
“可能要下周。”周景池抬了抬左手,像是展示并无大碍,“活动已经不受限了,也不怎么疼。”
高泽洋若有所思地嗯了声,又问:“住的地方还习惯吗,那个阿姨是本地人,做的菜吃得惯不?”
“都蛮好。”周景池实话实说,饭菜都很合胃口,只是一个人也吃不下太多。那个阿姨只负责清洁和餐食,硬要说的话,就是一个人住那么大一个别墅太冷清了。
“好就行,赵观棋房子没白买啊。”高泽洋笑着拍拍他肩膀,“他住不成,你先住,不吃亏。”
“他最近情况怎么样?”周景池试探着问。
“反应多了很多,但还没醒。”高泽洋如实告知,又觉得有些残忍,改口宽慰道,“出那么大的事故,新闻上全是断肢残骸的,他算命大的了。。。。。。伤筋动骨还一百天呢,你就好好吃饭好好读故事啊,我都给你带到。”
“还是不能进去么?”周景池在跨过那段最煎熬的时期后频繁涌出思念,“我想看看他。”
“。。。。。。恐怕难。”高泽洋也觉得头疼,“那些人看得紧,机会不好找。”
周景池的头低下去。
高泽洋想到那个人,叹息道,“你说能怪谁呢,他老子认得你,他又刚和他老子闹过一场。。。。。。里里外外守着,跟看犯人似的,你不去也好,免得心里堵得慌。”
“他们吵得厉害么?”周景池小心翼翼地问。
“都动手了,你说呢?”没什么好遮掩的,两个有心人遇到坎儿谁也不能见死不救,他说,“他反正铁了心要回去找你,他爹又铁了心不同意。。。。。。那曹小姐我也见过一两面,和赵家算是世交,但也算不上熟稔。”
“说到底,吵来吵去,横竖是不答应他和一个男人在一起。。。。。。不是你,也会反对。”高泽洋一语中的,“就算是一个不合他爹心意的女人,也照样这样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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