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罚酒是肯定的,赵观棋全部承下来,走庄走到周景池的时候,他正忙着剥虾。
另外三双眼睛盯着,赵观棋想蒙混过关也不行,只能抬手给周景池换了杯米酒。
专心致志,周景池丝毫没察觉周围都安静下来,剥完虾往赵观棋碗里搁,正要再拿一只,伸出去的手突然被筷子敲了一下,杜悦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说:“喝酒啊,别以为两口子就能逃酒了。”
韩冀想到上次劝酒之后受到的威胁,本来想默默不做声,但低头看到自己空空如也的碗,抬头看到一身情侣装的赵观棋,开始拱火:“别啊,米酒都是给女士准备的,悦姐都没动,周顾喝这个不够诚意嘛。”
“就是,第一次给人过生日,我说赵观棋你也别太惯着。”杜悦取了杯子倒上二两黄酒推过去,“池子酒品好。”
赵观棋想说什么,张张嘴,周景池先开口:“好,我也好久没喝这里的黄酒了。”
纸杯碰不出声音,周景池意思意思,端起杯子就要喝。
“哎——”杜悦站起来把住他手。
杜悦满脸狡诈,视线在桌上走了一圈,得到另外两位盟友的一致肯定。
周景池一头雾水,端着酒的杯子悬在半空,就听见杜悦说:“让我们等那么久,你俩没啥表示就算了。。。。。。交杯酒喝两口呗。”
“这。。。。。。”周景池有些为难地看赵观棋。
虽说都是熟人,但这种带着暧昧色彩的举动还是有些难为情,既不是老夫老妻,又不是新婚燕尔,更让这个动作带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指向了。
周景池也不知道是不是杜悦看过戒指后,太过踊跃地替自己着想,连交杯酒都要撺掇。
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何望晴和韩冀都倚着椅背,一副静待好戏看的模样,周景池也没其他办法,侧过脸,低声问赵观棋:“喝么?”
话音落下,赵观棋半举起杯子,悬在半空等周景池靠过去。
周景池动作迟缓地慢慢贴过去,和赵观棋双臂交错,搭在一起的时候他感到两人的距离明显近了很多。赵观棋的五官在黄酒低醇的淡淡香气中放大,那颗小痣向他而来,又擦过他眼眸。
杯口抵到唇边,余光中果不其然传来闪光灯的声音,周景池忽然就不想一饮而尽,他揣着心小口小口抿,竖起耳朵听赵观棋吞咽。
周景池很清楚,他和赵观棋之间其实还剩不少距离,连头发丝都没有碰到,这起哄而来的交杯酒比不上他们之间任何一次的牵手、拥抱、接吻。
可这不妨碍这杯酒、这个姿势就是绵亘如潮云,携着些隐晦又正式的亲密。
二两酒经不起抿,周景池酒杯见底,他从双臂搭建起的象牙塔中撤出来,耳边的红从脖颈滴到双颊。
脸上的红褪去,酒精浇灌的热又涌上来,周景池坐在后座,怎么呼吸都不畅,抵着风把窗户开了个大全。
“热?”赵观棋探他额头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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