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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有药,但已经过期不知道多久了,邢秋雨还得出门一趟,他让凌郴在床上躺会儿,急匆匆地披了件大衣就出门了。
他家离药店不算近也不算远,跑着去一个来回差不多五分钟,回来了连脸都燥得通红,也不知道是被冷风吹的还是跑热的。
凌郴还在房间里,却没有躺着,而是抱着邢秋雨的衣服缩在了角落,看见邢秋雨回来了才从衣服里抬起头来:“哥哥,我有点冷。”
邢秋雨不放心,又摸了摸他额头,这回热起来了,应该是在门口和对联拍照的时候出了点汗又吹了冷风造成的。邢秋雨叹了口气,拿药喂他。
可能是口服液太苦,凌郴不肯吃,哇一声差点吐出来,被邢秋雨塞了颗糖吞下去了。
草莓牛奶味儿的糖甜滋滋地融化在口中,好像药也没那么苦了。
吃过药,凌郴又吵着要洗澡。
邢秋雨担忧地看着他:“你自己能行吗?”
凌郴坚定回望,一副很清醒的样子:“邢秋雨,我想洗澡,我一个人可以的!”
他一边说,一边打开行李箱掏出了邢秋雨的衣服,然后潇洒地走进浴室,脚步一点都不虚浮,每一步都走得踏踏实实。
邢秋雨这才放心让他进去洗,自己则守在浴室门口,方便出什么问题第一时间去捞人。
凌郴洗澡洗得还算顺利,虽然醉了,但勉强还能自理,甚至还有心情一边哼着歌一边洗。
没过多久,浴室里的歌声戛然而止。
“凌郴?”邢秋雨敲了敲门,“洗完了吗?”
无人应答。
“凌郴?怎么了吗?”邢秋雨加重了力道又敲了敲门。
还是无人应答。
邢秋雨急了,脑子里迅速过了几遍因为通风问题在浴室晕倒的新闻,连忙扭开门进去查看。
浴缸里的人趴在缸沿,浓密的睫毛低垂着,几绺几绺地湿连着,皱着眉,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白皙的肌肤被热气熏得透粉,还湿漉漉地挂着水珠。
他睡着了。
“凌郴,别在这里睡,感冒会加重的。”邢秋雨拍了拍他的肩头,脸上也被热气蒸得通红。
凌郴像是没听到他的话,照样睡得香甜。
无奈之下,邢秋雨只能在水温变凉之前,赶紧把人从浴缸里捞出来,拿大毛巾把他包裹的密不透风,然后抱回床上给他穿衣服。
邢秋雨目不斜视,眼神坚定,小心翼翼地给他穿上了睡衣,穿好了才发现凌郴错拿了他的衣服。
那怎么办,总不能给他把皮剥了再穿一次吧?他可禁不起这么大的考验了……
哪怕凌郴现在乖得任君摆弄。
邢秋雨叹了口气,认命地把人放床上给他盖好被子,转身就要走,凌郴却醒了,拉着他的手不让他走。
“邢秋雨,你去哪儿?”他轻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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