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您能仔细地跟我讲讲我是谁?此处是何地?现在是何时?说不定我能找到记忆呢!”
“你是董书恒,今年18岁,是我的儿子,我是你的母亲陈氏,你上头还有一个哥哥董书同,是你大姨娘所生,已经失踪一年多了。下面还有两个妹妹,董书云、董书梅,是双胞胎,今年都才十六岁,是三姨娘所生。”
“此处为扬州府东台县,这里是我们董府在此的一处别院。我们董家世代盐商。”
“前年老爷过世,大姨娘也随之而去,你的哥哥又失踪了,家中只能让你挑起大梁,可怜我儿小小年纪就要奔波各大盐场。呜呜呜……”说着说着,陈氏又哭了起来。
“哎呦,您别哭,一哭我就头疼,您能跟我说说现在是哪年吗?”
“现在是咸丰3年呀,2月份的时候,发匪攻陷了扬州城,还好咱们全家跑的早,提前搬到了东台别院,家中损失不大,只是不知道现在城内的产业还在不在?”
说到这里董书恒大概有数了,自己前世就在东台这儿出的事,那么这个董书恒大概就是自己的先祖。他大概知道了灵魂重新附体的条件。
灵魂在离体后会穿越时间,阅览自己的前世今生,如果遇到基因血脉相契合者,而那人又恰好也灵魂出窍,那么就存在一定概率,重新结合。
好吧,这个问题不深究了。那么,要理一理自己的现状了。盐商世家,颇有家底,不用再考虑第一桶金的问题了。
1853年,正值太平天国运动高潮,清军此时处于劣势。所谓乱世出英雄,我中华正面临三千年未遇之大变局。漂亮国正在经济危机中酝酿着一场南北战争。英法与毛熊即将在克里米亚大打出手,倭国马上就被黑船撬开国门,德川家的统治危机四伏。
作为一名魂游者,如果混吃等死,岂不是对不起命运之手的安排。况且目前的状况是商人等于肥肉,未来十年,扬州都会是一个动荡之地。作为太平军与清军对抗的前沿,扬州无疑是安逸守成者的噩梦,冒险家的乐园。
前世的董书恒一直都是一个喜欢安逸的人,在生活中,在单位都是与世无争。仿佛看开一切的化外之人。
此生,作为一名比中彩票还难的魂穿者,如果不搏一搏,争一争,自己都感觉过不去。而且此时不争也许就是灭亡。
正如此次,自己的这位祖先出门进盐遇袭,就有颇多蹊跷之处。虽说盐商富裕,苏北之地也时有盐匪出没。但都是一些受不住苦,被逼的没出路的盐丁出落的。
这些人出身贫寒,世代只能为盐丁,如果说在我大清还有比佃农还苦的职业那就是盐丁了。所以说这些盐匪本非大奸大恶之辈,一般只为求财,不会伤人。
这次的反常举动,要说没有人在背后推动,鬼都不信。
董书恒觉得自己的这条命非常值钱,比中彩票还要难上千百倍,自然是珍贵无比。所以他必须要保护自己。毛爷爷说过“枪杆子出政权”。要想保护自己,首先必须要掌握枪杆子。
要是在以往,这自然是不可能的。商人都是肉猪,怎么能让他掌握枪杆子呢?但是现在大清遇到了威胁到他统治的对手,以前的老规矩都可以抛一抛了。
“恒儿,恒儿”陈氏的呼唤让董书恒从沉思中回过神来。
“哦,母亲大人,让您老担心了。”
“什么,你喊我母亲,难道你都记起来了吗?”
“哦,这倒没有,但是您跟我说了这么多,让我想起了一些,这样吧,您先去休息一下,这些天,让您费心了。让慧儿留下来在再我说说,我看看能不能再想起一些事情来。”
“那好吧,你自己也要注意休息,一时想不起来也没关系。”
“慧儿,你好好照顾恒儿!”
“是,夫人!”旁边的小美女连忙答道。
老夫人离开了房间,不知道为什么董书恒突然感觉到房间里变得暧昧了。
“慧儿,靠过来坐,我没力气,说话声音小,离远了,你听不到。”
“慧儿,你的屁股压到我的手了!”
“慧儿,哎呦……我的头疼,你帮我揉揉。”
呵呵……做少爷的感觉真好。
“慧儿,说说你的身世吧,我记不起来了。”
“是,少爷。我是您的贴身丫鬟呀。五年前的时候,二夫人就把我买回来了,我就一直跟着您了。”
“那你会不会怪夫人让你离开家人啊?”
“怎么会呢,我们全家人都感激夫人,夫人把我买回来,让我能吃饱饭,有新衣服穿。卖我的钱救了我的弟弟的命。夫人就是我们全家的大恩人,慧儿知道知恩图报的。再说了,少爷您对慧儿也是极好的……”说着,小丫头的脸颊就红了起来。
“这万恶的旧社会啊!”董书恒不禁在心中吐槽。“真TM的好!”
不行,我不能被这点糖衣炮弹腐蚀了。少爷我可是带着使命来的。
毕竟伤情未复,灵魂附体也得需要磨合,困意袭来,董书恒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慧儿颇有眼力劲,松开了帮董书恒按摩的小手。帮董书恒盖好了被子,吹灭了油灯,轻手轻脚地走到了外间。
外间,传来了窸窸窣窣的脱衣服的声音,让董书恒的心中不禁一阵悸动。原来这丫头就睡在自己的外间。哦,对了,好像古代的侍女都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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