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一下,床帘子被闻东撩开。
闻东瞧见里头的姜琰琰把自己裹得和只毛毛虫似的,尤其遮住了旗袍下方的开叉,抿抿嘴,竟问了句:“这旗袍是不是不合身?”
“有……有点儿,叉开得太高了。”
闻东:“你应该反过来想,是不是自己的腿太短了。”
姜琰琰捂着被子,遮住脑袋,闷出气声:“我要睡了。”
闻东隔着被子拍了拍姜琰琰的胳膊肘:“起来,洗漱完再睡。”
门外阿毳刚好过来敲门。
“先生,洗澡房的洗澡水已经备好了,您可以过去了。”
闻东看着姜琰琰:“你先去吧。”
“半神不洗?”
闻东眼皮子半掩,复又睁开:“你是说,你想和我一起洗?”
姜琰琰大手揭开被子,捋了捋被挤皱的旗袍下摆,忍不住摇头:“半神这理解能力,如果去参加科举,应该是垫底吧。”
“我需要去参加科举?”
姜琰琰一边自如地收拾包袱里的衣裳,一边笑:“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半神活了这么些年,不当官的话怎么敛财?”
毕竟,这两天买的东西可都不便宜,那挥出去的钱在闻东看来就和毛毛雨似的,浑然不在乎,闻东应该是很有钱的。
噢,闻东懂了,小骗子在套他的话。
“我自然有我自己的办法。”
姜琰琰直起身子,手里捧着换洗的衣裳,眼睛眯成一条线,脖子后仰,这种姿势常用于对猥琐下流的事儿表示心知肚明。
闻东指了指门口:“赶紧去洗澡,顺便把你脑子里的东西也给洗一下。”
洗澡房隔得不远,房檐上安了一圈水管,是引了山上的山泉水下来,这夏天的时候,水管里洒出水花,涌上房檐,顺着屋顶往下一路淌,可以给屋顶降温纳凉,那水再顺着屋檐下头的凹槽汇集,再往下引,浇花拖地都可以。
木桶里飘着茉莉花,水温恰好,半神啊,真是会享受。
姜琰琰洗完澡,用毛巾擦着头发,寻摸着自己待会儿该怎么进去,这大晚上的,也不能穿旗袍,穿着没袖子的褂子又太过暴露,可自己长袖的衣裳都是闻东嫌弃的老套款式,若是穿成这样出去,钟家人眼睛贼亮,一眼便能瞧出自己是麻雀披了凤凰皮,装腔作势。
正犹豫,外头阿毳突然敲了门:“夫人,先生说,夫人洗澡来得匆忙,忘记拿最喜欢的那件水红色真丝睡裙了,给您搁在门口的木托盘上了,四周已经清过场了,都没人。”
阿毳说完,一阵脚步,噔噔蹬地走了。
门开了个缝,姜琰琰披着褂子,伸出小手,拇指食指像钳子,把外头的睡裙给夹了过来。
这睡裙倒是也合身,长度没过小腿一半,领口做成了方领,也不容易走光,袖子刚刚好,遮过胳膊肘,带着白色的棉质花边,边缘微微翘起,像是一朵小小的喇叭花。
姜琰琰捧着一堆不打算穿的衣裳从洗澡房里出来,小院子外头果然空无一人,开了院子左侧的小门就可以直接回客房,可姜琰琰却听到紧闭的院门外头,悉悉索索,有人在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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