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想你。”李世民张臂搂住升平。
不知为何,秦王府艳红的喜庆无法掩住升平失望离去的孤寂身影。独坐在喜房的长孙无垢面容时似升平嗔怒,时似升平羞怯,提醒李世民今夜还有一人独自隐匿在宫中寂寥空望着一同携手。
无诏入宫是死罪,即便身为皇子也不能幸免。独见妃嫔也是死罪,即使有天塌地陷大事也不可擅行。
偏李世民遏不住自己的思念,动用所有隐藏内宫线人,费尽千辛万苦潜入她昔日宫苑,只为在自己另娶之日许她一个终生承诺。
“等我,你一定要等我。来日,你必定是我的皇后。”他炽热嘴唇在她耳边呢喃,轻呵气息入骨销魂,用许诺吞噬升平的所有理智。
升平俯在李世民怀中不再想其他,为轻飘飘一句话嘴边浮起笑意。他不再是世敌李家亲王,她也不是前朝杨氏公主。他们不过是世间最寻常不过的男女,纠缠着欲念。
真心若此,夫复何求?
“为什么不回答我?”李世民听不到升平回答急了起来,怕她还在伤心别扭,他执着的望着她求一个肯定的回答,人似孩童般忐忑难安。
“红嘴白牙,说了也不过是过耳云烟,什么时候秦王亲手拿了凤冠跪在本宫面前,才真答应你。”身处再熟悉不过的栖凤殿升平似乎也轻松了许多,随意娇嗔眼波流转。
李世民紧蹙眉头,一把用力箍紧升平郑重发誓:“我说的话,句句当真。”
升平羞涩别开双眼,有意为难:“谁也没说秦王的话是假的,只问秦王届时是跪还是不跪?“
“若有一日我大功得成,必手持凤冠跪行至公主面前如何?”李世民的呵气徘徊在耳边,升平身子不住微微颤动。
升平还未回答,门外已有匆匆脚步声猛地响起,只见一步冲在前,咣当一声踹开大门,大笑道:“怕是没有那日了吧!”
李世民将升平挡在自己身后,升平见状却反手掌掴李世民,清脆声响出其不意回荡在大殿李世民顿时怔怔,他眼睁睁望着升平飞一般奔向李建成,跪在夫君脚下不住哭泣,双肩不停的颤动似异常害怕惊恐。
升平偷眼瞧去,此时李建成身后伫立数名贴身带刀侍卫,皆是常随太子身边以卫安全的熟悉面容,想来他也觉今日太子妃有辱名节之事不宜被外人知晓。
长乐则披头散发的夹杂在中,人被侍卫绑住手脚,颈项上更是架着明晃晃刀剑。并非是她不示警,而是根本来不及示警时,刀剑已经逼到了身边。
荒殿内,升平,李建成,李世民三人各怀心事对立,阴森黑暗中根本看不见彼此表情,心中却在暗自揣测着容忍底线。
升平抽泣:“秦王殿下,今日本是你大婚之时,你不该舍新人独自闯禁宫,本宫无奈只能好心来此良言相劝,可你偏偏不听,若再不回去,长孙良人又该如何自处?”
寂静,猜疑,心中忐忑。三人表情再次轮换。
李建成闻听升平辩解突然哈哈大笑:“是阿,新婚之夜二弟不去怀抱美人,与你长嫂在此做何打算?”
李世民猛然上前一步,升平立即紧张站起抱紧李建成右臂,似惊恐难定,想要在安全的地方寻求庇佑。
“臣弟……,不解女人心事。”李世民犹豫片刻,才对李建成回答模棱两可的话。
“胡说,二弟怎会不解风情,分明是想要借机与太子妃一叙旧情吧?”李建成似暗夜罗刹挑起嘴角微微冷笑,他回手掐住升平下颌:“太子妃,本宫的猜疑是否正确?”
升平脸色苍白,眼睛来回转了转,惶然回答:“当然不是。“
“那太子妃与本宫解释一番,“他日手持凤冠跪在太子妃面前”这句话话,究竟是什么意思?”李建成手指再次加力,指尖几乎抠入升平颈项的皮肉里,升平接近窒息。
只需再施加一丁点力气,升平就会命丧此处。
升平突然发疯般挣脱太子钳制,拔出他的腰下佩剑直横在自己颈项上:“此事与臣妾本是无关,若太子殿下不信,臣妾只能以死明志。”
李建成四两拨千斤的将食指与中指一并夹住剑尖,升平力道柔弱已无法再动,他冷笑:“也不必自刎,太子妃无须一而再再而三用自刎来要挟本宫,此刻只需太子妃做出些什么动作证明给本宫看,到底是二弟意图不轨,还是你们郎妾有情即可。”
升平顿时浑身颤抖,手握剑柄一时不知该如何动作。只见李建成力若千斤沉重,压住剑尖往前送,升平根本拽不住剑柄,身子也随剑慌乱而出。
嘭的松开,李建成微微含笑。升平颈项已离剑锋几寸远,而前方剑尖直指李世民冲去。
幽暗大殿,升平一步步近前,她直直望着李世民,黑暗中,两人皆无表情。
剑锋吸收微弱月光泛着青幽色彩,没几步,剑锋已顶在李世民胸前。
就此将剑交给李世民让他杀出一条血路出去?可他一人能顶几人之勇?若身后再藏一个负担如手无缚鸡之力的她呢?若就此反手杀了太子建成?怕是剑锋还来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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