寥卿月本该拒绝的,可嘴却不受控制了,焦灼半天也没能发出任何音节。
宋崖词等的不耐烦了,直接拉着寥卿月的手,暂时将他扛起来。
“你的伤在后背,为什么跟蜗牛一样,走得这么慢?”
寥卿月答不上来,“我……”
宋崖词没管寥卿月是怎么说的,面对生病的人总是要宽容一些。
“算了,你先歇着吧。”
寥卿月沉默地感受着宋崖词的温度。
他不是个讨喜的小孩。
寥卿月虽是廖胜的长子,却最不受廖胜的喜欢。
原因很简单,廖胜跟寥卿月的母亲是商业联姻。
两人生下寥卿月后认为自己完成了任务,于是离了婚,各自去做各自想做的事情了。
而寥卿月那双眼睛实在像极了廖胜的第一任妻子,廖胜实在难以对他生出任何怜爱……
幼时除了姑姑外,就只有保姆会将寥卿月抱在怀里哄……
寥卿月闷声道:“你跟我想象的不太一样。”
宋崖词跟寥卿月一起挤在出租车里,车内难闻的皮革味儿让宋崖词有些作呕,他其实不太想回答寥卿月这么矫情的问题。
可眼前这人实在是有些可怜。
送佛送到西,宋崖词在心底叹了口气,强忍着恶心说:“你又没有读心术,怎么可能知道我心里到底想了什么,是什么样的人?
人都是包装过的,说不定我就是为了你的脸才帮你的,跟那个想占你便宜的人没有区别……”
寥卿月看着宋崖词的侧脸发起了呆。
人心隔肚皮,寥卿月的确不知道宋崖词究竟是怎样的人,可他清楚,宋崖词刚才背自己的时候,除了背之外,没有其他地方碰到自己。
反倒是自己,搂住了宋崖词的脖子。
寥卿月道了声谢。
“不客气,我们也算是有缘分。”
宋崖词打开手机看了看时间,已经九点半了,幸好他已经提前告知过粉丝群里的粉丝这几天或许会没有时间直播……
今晚来参加宋文斌的晚宴本来也就是为了试试运气,看看能不能在这场晚宴中接触到段家的人,然后在不经意间露出玉牌,再代替主角受跟段家的人订婚。
可事实证明,是他想多了。
宋文斌根本邀请不到段家的人……
宋崖词自知今晚的时间已经浪费了,干脆就浪费到底。
陪着寥卿月挂号就诊,再给人取药。
幸好寥卿月身上的伤只是看上去严重,并没有伤到筋骨……
“医嘱你都记得吗?我就不多说了,走吧,我送你回去。”
寥卿月感受着背部已经消减不少的疼痛,再看着眼前的人,心中像是有上万只蚂蚁在爬。
“……宋崖词,我们还可以再见面吗?”
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的寥卿月忽然皱眉,“我的意思是,那个人不会轻易放弃我,我或许会再次遇到麻烦。到那时,你能不能——”
“可以啊。”
宋崖词报了一串地名,跟一串电话号码,“只要你想来,随时都可以来找我。但我目前能力有限,能帮到你的地方不多。”
“……足够多了。”寥卿月今天晚上接触到的善意比近三年加起来还要多。
宋崖词问他,“你家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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