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潮:“陪你大爷,你死酒缸里得了。”
杨桉为让他骂得一头雾水:“你吃枪药了?洁身自好就自己洁你骂我干啥?你对象在你旁边呢?我说你那祖宗也别惯的太狠了,小心他给你找异性兄弟。”
“滚你大爷,他敢。”陆潮啪一声把电话挂了,双手插兜冷笑着在心里想,郁霈要是敢给他找异性兄弟,他就把人按床上弄死,让他这辈子都下不了床。
郁霈取了行李出来,一打眼就在人群里看到了面色不善的陆潮,冷着一张脸不像是来接他更像是来讨命的。
“肖老师下周清河班见。”郁霈侧头跟正打电话的肖听指了指陆潮,笑道:“我先走了。”
肖听指指手机,略微点头摆手算作回应。
郁霈脚步轻快,拉着箱子走到陆潮跟前,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见他眉眼冰冷,一声冷笑:“舍得回来了?”
郁霈一怔,随即想到他的黏人,无奈道:“比赛都结束了我不回来去哪儿啊?对了,你看我比赛了吗?”
陆潮脸色更冷,他还敢提?不看比赛还不知道他跟人夫人娘子卿卿我我,他倒好,先发制人?
“怎么?你是想让我看还是不想让我看?”
郁霈含着一点笑,“不是特别想。”
这次他带病,发挥得不是特别好,而且他更希望陆潮能够亲眼看到他穿上戏服登台唱满完整一出。
他想让陆潮亲眼见一见“郁兰桡”。
陆潮忍着戾气,勾起冷笑步步逼近,抓住他的手臂往自己一拽,轻声反问:“你是让我惯坏了,还是觉得我没底线?”
郁霈病还没好,刚下飞机头也昏昏沉沉的直犯恶心,没细想他的话,将头搁在他肩膀上轻轻抱怨:“潮哥,嗓子疼。”
陆潮憋到嗓子眼儿的火气和阴戾瞬间烟消云散,顿了顿,抬手在他背上一托:“生病了?”
“浑身都疼,骨头酸。”郁霈额头抵着他的肩膀,轻嗅了嗅他身上的木质香水味,“昨晚发烧了,两个机长都旱地拔葱飞得我头晕,耳朵也疼。”
陆潮准备了一肚子的教训当场化于无形,抬手在他额头上试了体温,“没事不烧了,昨晚怎么不说?”
郁霈闭着眼
睛缓解一阵大似一阵的头昏脑涨,懒懒道:“怕你担心,更怕你会当场飞过去,昨晚你外公生日,作为外孙你怎能失约。”
陆潮哑然,自己确实也干得出这种事。
他气散了大半,一下下揉着郁霈耳朵轻嘲:“还说自己不娇气,一离开我眼皮子就生病,没有我你能活得下去么你?现在先饶了你,等晚上再教训你。”
“陆潮。”郁霈头发微垂蹭得额头痒,他动了动,轻声说:“可是我为什么要离开你啊。”
陆潮瞬间失语。
“大庭广众的,说什么呢。”陆潮勉力压下心头悸动和不断上扬的唇角,艰难端出严肃正经:“少撒娇。”
余光瞥见肖听,酸气当场回笼,刻意扬声:“仗着我疼你就没边儿,谁家宝贝有你这么会折腾人的?”
郁霈吃的苦多,平时训练也免不了受伤,上次宛平也水土不服,但不知为什么这次显得无比难熬。
“我什么时候撒娇了。”郁霈直起身反驳,他这个位置正好背对肖听,没发现他脚步一顿。
陆潮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中勾住郁霈的腰往自己一带,“还没撒娇?一下飞机就要抱,两天不见黏人得跟块儿糖糕似的。”
郁霈怕人发觉不妥,推开他:“我没有要抱,我只是借你的肩膀靠一靠。”
陆潮揉着他脖子,低声问他:“小公主,你老实说,自己黏不黏人?”
郁霈让他揉得脖子发麻,“黏,我比你黏人多了行了吧?你别揉我脖子。”
陆潮瞥见肖听离去,心情大好地收回视线,完全忘了自己以前有多嫌弃这种幼稚招数,现在他只觉得在情敌面前宣誓主权只有一个字:爽。
司机在外面等待,陆潮放好行李上车:“平成大学。”
郁霈正打呵欠,忙道:“师傅,不去大学,先去清河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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