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霈腰肢纤软,双腿绷成一条直线,从他这个角度看过去能看到白皙脖颈上细密的汗珠以及微颤的漆黑睫毛。
“郁霈,你怎么样啊?还行吗?是不是很疼?”
“不妨事,你再用点儿力。”郁霈轻喘了口气,略有些吃力道:“我有分寸,受不了会提醒你。”
陈津抿了抿唇,按着他的腿更用力地往下压了压。
郁霈疼得一身冷汗,神经和骨骼蔓延出来的颤抖一遍遍交织,陈津手法不够熟练也束手束脚,完全比不上文思。
郁霈恍惚着想到那个沉默的少年,他按摩手法是一等一的好,每次在他练完功之后就沉默着半跪在他身边给他按摩腿脚。
虽说两人以主仆相称,但郁霈给了他姓还亲自起了名,是打心眼儿里把他当儿子看待,还曾笑言给他找个好姑娘成亲。
可惜,他都食言了。
郁霈这几天早出晚归,几乎见不着人影,徐骁一边打游戏一边奇怪,滑着椅子朝陆潮凑过去,“潮哥,他最近忙什么呢?今天早上四点半我爬起来上厕所都没看到人。”
“不知道。”
那天晚上之后郁霈一直卡着查寝的点回来,别说缠着他了,连说句话的功夫都没有,一回来匆匆洗完澡就爬上床,没几分钟就睡沉了。
这是什么欲擒故纵的小把戏?
陆潮指尖在桌上敲了敲,蓦地想起这几天的郁霈,每天回来那件白衬衫都像是被水洗过一遍,头发汗湿黏在额角,就连走路的姿势也都十分别扭,尤其是那双眼,每天回来都是红透的,活像是哭过。
他到底在干嘛。
“哎卧槽潮哥你快看群。”
陆潮拿起手机翻了下,又是论坛链接?
妈妈我见到神仙了,郁霈是什么天选大青衣啊!我宣布今年的中秋晚会可以对标阿央晚会的标准了!
2楼是楼主自己占了,激情澎湃的描述郁霈唱戏时有多惊艳,从嗓音到身段再到眼神极尽夸赞,可惜节目内容需要保密不能提前爆料。
3楼:哪儿来的水军,我发现最近吹郁霈的人特别多,收了多少钱啊?
4楼:他会唱戏?他会唱我直接倒立洗头。
5楼:4楼确定吗?虽然我也不太信郁霈会唱,但我更想看你洗头,截图留证了,期待你的表演。
徐骁眨了眨眼,茫然:“潮哥,他不是只会蹦迪吗?不过听楼主说的这么迷人我还有点想看,让学姐留几个好点儿的位置,一块去啊?”
陆潮指尖在屏幕上摩挲了两下,关掉了链接,“我没兴趣。”
徐骁见他表情淡淡的,也没敢多说就扭头去群里招呼人打游戏去了。
陆潮斜靠在椅背上,翻开论文但头一次感觉心浮气躁静不下心,几个字写写删删越写越乱,最终把电脑一合,扯开抽屉,眸光顿时一滞。
“这个怎么在这儿?”陆潮倏地侧头,看向郁霈的桌子。
原本杂乱的书桌此刻整理的干干净净,除了书之外只放了一套青瓷小茶壶、一个竹枝落雪茶叶罐还有一根竹子发簪。
徐骁正忙着打游戏,抽空看了眼崭新的手机盒,“哦,郁霈放的。”
陆潮知道是郁霈放的,他是想问郁霈为什么没要这个手机。
是了,这段时间他的确没看到郁霈用手机,别人打游戏刷视频的时候他在看书,从近现代史到中外名著他都看得津津有味。
所以那天他说不用赔并不是客套是真不要?退回来也一个字都没提,什么意思?欲擒故纵,还是以退为进?
陆潮第一次产生了茫然。
他会以德报怨救褚思文,也不图他的赔偿,对徐骁林垚也很温和,看上去完全没有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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