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禄转过身来,神态悠然地看着她,说道:“别摆出那副苦大仇深、好似弃妇般委屈的样子。”
他轻轻拍了拍手上的灰尘,接着道:“已命人备好马车,稍后便能上路。”
原来如此,周芋琪心中暗自思忖,想来他定是朝中有紧急事务,才会如此匆忙地先行离开。
他既然都已经让人准备好了马车,想来。。。这几日他对自己或许也并非像表面上那般冷淡无情。
天禄看到她眼中流露出的一丝窃喜,不禁冷笑一声:“年关未过呢,还不到思春的时候。”
“你!”周芋琪又羞又恼。
天禄却轻笑一声,“我怎么了?”
天禄缓缓走上前,不紧不慢地说:“你该不会以为,我家大人会特意为你安排马车吧?”
周芋琪瞪大双眼,质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自己好好琢磨,且悟去吧。”天禄拎着包袱,头也不回地向着楼梯口走去。
周芋琪站在门口,气得胸脯剧烈起伏。
站在楼梯口的天禄脚下微微一顿,缓缓回过头来,问了句:“走不走?”
周芋琪深吸一口气,只好硬着头皮缓缓跟了上去。
。。。。。。
与此同时,刚返回京城的陆骥,一反常态,一回府就立刻命人关上府门。
他领着一名百姓着装,却戴着帷帽的男子步入书房就再未出来。
那男子摘下帷帽,朝着陆骥拱手行了一礼,恭敬地说道:“多谢陆大人舍命相救,大人的救命之恩,杜某人没齿难忘。”
“哼哼哈哈哈。。。”陆骥端起茶盏,一饮而尽,瞬间收敛笑容,“你这么聪明,应当知道,我为什么要救你。”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杜缪从怀中取出一个巴掌大小的木匣子,小心翼翼地递给陆骥。
陆骥轻瞥他一眼,伸手接过,打开匣子一看,只见里面静静地躺着一颗黄豆般大小的褐色药丸。
“就这么个东西,能控制人?”陆骥面露疑色。
面对陆骥的质疑,杜缪并没有反驳,只是说道:“陆大人心有疑虑实属正常,但杜某人敢以自己的身家性命担保,此物确有此效。”
“不瞒陆大人,此物乃北疆历届圣女代代相传之秘药,名为幻神丹。且入水即化,无色无味。
若是天神选中的下一届圣女不愿意继任,就会用这个东西来控制她的神识,哪怕变成傀儡,也必须继任圣女之位。”
“哦~?”陆骥深吸深吸一口气,问道:“既是如此重要之物,你又是从何而来?”
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陆骥微微眯起眼睛,警惕地审视着杜缪,又问道:“你和北疆是什么关系?”
杜缪脸上的笑意越发浓郁,说道:“陆大人,您太多虑了,在下怎么会和北疆有关系呢?”
“噔!”的一声,陆骥重重地把茶盏放在桌面上,呵斥道:“还不老实交代!”
杜缪那吊三角眼一转,满脸赔笑:“真是什么都瞒不过陆大人您的慧眼啊。”
“哼,那是。”陆骥一瞬不瞬地打量着那枚幻神丹,“说吧。”
“杜某人识人不淑,从前身边的师爷乃是北疆圣女的故友,此物就是从他那处得来的。”杜缪弓着身子,
态度极为诚恳,“至于具体是如何得来的,大人您就不要再多问了,都是曾经年少轻狂时的事情,说多了都是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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