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巧从门前经过的墨砚舟,下意识侧过头,二人四目相对。
墨砚舟望着乔惜毫无血色且略显疲态的模样,心中一紧,停下脚步,满是关切地走上前:“可是病了?”
乔惜眼眸微闪,低垂着眸子轻摇了摇头,虚弱地靠在门上:“你这是。。。要出门?”
墨砚舟立即伸手扶住她,“病了就好生歇息,何必逞强?”
说罢,扶着她往房间里走。
突然,身后传来周芋琪柔柔弱弱的声音:“公子,您的氅衣落下了。”
墨砚舟一怔,下意识地看向乔惜。
乔惜缓缓转过身,看着门外楚楚动人的女子,
尤其是她臂弯处那件熟悉的墨色大氅,那是她特意吩咐凌尚衣,用今年新进贡的毛料缝制的,
通体乌黑,没有一丝杂色,同她身上的白裘正好是一对。
她默默收回视线,转而望向墨砚舟,微微抿着嘴唇,莹润的乌眸瞬间蒙上一层薄薄的疑云。
周芋琪清楚的看见墨砚舟眼中的窘迫,
视线落在他搀扶着乔惜的双手上,面露愧疚,“真是抱歉,我似乎来的不是时候。”
乔惜并不理会,只一瞬不瞬地盯着墨砚舟,嘴唇微微颤抖,“她是谁?”
墨砚舟低垂着眼眸,面露难色。
周芋琪温声道:“小女名唤周芋琪,姑娘可唤我芋琪。”
乔惜充耳不闻,眼眶微微泛红,执拗地盯着墨砚舟:“我要听你说。”
墨砚舟深吸口气,抬眸望着乔惜,“她是周闻融的次女周芋琪,幼时。。。于我有救命之恩。”
乔惜眸底凝着失落,更显倦意,转身拂开他的手,兀自往床榻走去。
墨砚舟见状,心中怅然若失,快步跟上扶住她,简单地把昨晚发生之事告诉了她。
乔惜黯然失色的乌眸并未有所不同,只轻声道:“既是救命恩人,理应照拂。”
墨砚舟眉心深锁,小心翼翼地扶着她躺好,柔声哄道:“不要胡思乱想,好好休息,我去去就回。”
乔惜突然伸手拽着他的领口,墨砚舟猝不及防的俯下身,瞳孔微微一缩,双手下意识撑在乔惜身侧,姿势略显暧昧。
乔惜凑在他耳畔低声道:“把我蒙在鼓里,是想把别的女人蒙在被窝吗?”
突如其来的亲密,让墨砚舟耳根泛红,他梗着脖子:“我没有。”
“你凶我的时候,我连下一任找啥样都想好了。”乔惜眼眶泛红,盛满了委屈。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墨砚舟试图解释。
门口的周芋琪见状,缓步走了进来:
“姑娘莫要多心了,墨公子心善,即便没有幼时那一遭,换作旁的人,想必他也会出手相救的。”
“若是因为我,让二位生了嫌隙,那我的罪过可就大了。”说着,周芋琪抬手轻拭眼角。
乔惜强忍住想翻白眼的冲动,侧眸看向周芋琪,学着她那柔柔弱弱的语气说道:
“姐姐家是卖茶的吗?怎么身上有一股绿茶的清香。”
墨砚舟眉头深锁,低声唤着:“乔惜!”
“女人有脾气怎么了,你见过不带刺的玫瑰吗?美女的事你少管。”乔惜回眸瞪他一眼,“月亮不圆我都会生气,你还想同我讲道理?”
说罢,乔惜陡然松开墨砚舟,轻轻抚平他领口的褶皱,漫不经心道:“稍后我让掌柜给你泡壶绿茶吧?我看你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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