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果赖轻轻敲开乔惜的房门,天禄尴尬地看着等候多时的乔惜,一时心虚,默默地移开视线。
乔惜将房门轻轻合上,插上门闩。
小果赖自顾自地倒了杯茶水,一饮而尽。
乔惜来到他们身旁坐下,沉声问道:“如何?”
小果赖轻瞥了眼天禄,再次转向乔惜,压低声道:“你猜得没错,还真有个世外桃源。”
“然后呢?”
小果赖将他们发现的情况,一五一十地告诉乔惜。
听完,乔惜沉默片刻,抬眸望向他二人:“你们,去一趟杜县令府上,帮我探探此人。”
天禄瞳孔微缩:“你的意思是?”
“这位杜缪杜大人,听闻入仕前,是出了名的孝子,为人亲和,乐善好施。”乔惜手指摩挲着下巴:
“今天我同掌柜闲聊时,了解到以往逸水汛期,洪水皆不会淹没海岸。”
她微微顿了顿,继续道:“而且,我也问过墨砚舟,逸水县修建堤坝,是这位杜县令上任的次年提出的。”
“更有意思的是,他修建堤坝的位置,是他上任当年,组织百姓人为开凿,将海水引流至县内,用以灌溉良田。”
天禄一怔,“这些,您是如何得知的?”
据他所知,乔惜自与他家少主一同归来后,并未出过客栈,这些消息,她又是从何处打探而来?
乔惜白他一眼,“你道我无事去厨房,真是为了口腹之欲?”
黄掌柜的阿娘,可千万别小看了这老妇人,女人间若是关系熟络了,管他年龄几何,皆能从天南海北聊至家长里短。
想打探点消息,那还不是易如反掌?
小果赖拉着天禄便往外走,“你早去早回,后半夜我去换你。”
天禄还未反应过来,小果赖便兀自回了房。
天禄困惑地挠了挠后脑勺,轻手轻脚地下楼。
待他奔波几番,终于进入杜府。
一番摸索,他悄然潜入杜缪的卧房,视线不经意扫过角落的漏刻,这才反应过来,此时已近寅时,本就是后半夜。
可恶的果赖小滑头,竟戏耍他!
。。。。。。
躺在床上的乔惜辗转反侧,心中暗暗祈祷墨砚舟醒来不要发现才好。
杜缪那边,她反而不担心。
无非就两种可能,要么,这杜缪是被人冒名顶替,就像那只露背瘟鸡一样,这种事在这个没有身份证的时代,早已司空见惯。
要么,这杜缪本就是个伪君子,从前那般种种,只是他故意表现给旁人看,只为博一个好名声罢了。
无论是哪一种结果,这个县令他都不可能再继续做下去。
就冲着他制造假象,将主意打到她国库上这一点,就绝不能留!
这性质,较安云的徐光更为恶劣。
一时半会儿,她也没有更好的人选,上哪儿去找刚好合适的县令呢?
又有谁愿意在这偏远的逸水来?
诶,对了!
乔惜心中顿时有了合适对象,美滋滋地闭上眼:“睡觉睡觉,明日还有场‘硬仗’要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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