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惜轻动了动薄肩,却被墨砚舟扣地更紧。
她眉头紧蹙,低声道:“我不会跑。”
墨砚舟偏着头,凑近她耳畔低声说道:“你觉得能这么轻易地就躲开我吗?”
乔惜心里暗暗叫苦,她知道今天是逃不过去了,只能硬着头皮说:“昨天的事,是我不对,但我只是开个玩笑。”
墨砚舟挑了挑眉:“哦?那我倒想听听,你如此行事的理由。”
乔惜心道:找个什么理由好呢?总不能说是觊觎他的美色,色令智昏上了头吧?
墨砚舟深邃的眼眸微动,耳根瞬间泛红,紧抿着唇,手上的力道骤然一松,默默地将视线移向别处,不再看她。
乔惜蹙眉,他这是怎么了?
她狐疑地侧过头,眉梢轻挑,他这是。。。害羞了?
望着那通红的耳根,乔惜不禁好笑,闹半天,竟是只纸老虎,还怪可爱的。
恰在此时,墨砚舟毫无预兆地回头,猝不及防的将乔惜眉眼含笑的模样收入眼底。
尤其是那澄澈多情的桃花眼眸中,倒映着他的模样,似有星辰闪烁,让他一时竟有些晃神。
他下意识将视线移开,乔惜撇撇嘴,嗤之以鼻,“有贼心没贼胆的家伙,没意思。”
。。。。。。
而另一边的杜府,杜缪已离开府邸,前往县衙。
若他猜得没错的话,三日前入住德发客栈的,应当就是右相墨砚舟一行人。
只是他不明白,他们为何一直按兵不动。
据派出去监视他们乔装的衙役回禀,他们真如出来游玩一般,逛逛海市、吹吹海风,要么就窝在客栈,并不如何外出。
杜缪单手支着头,另一只手有一搭没一搭的轻叩着桌案。
难不成,真是他多疑了?
素来听闻这右相墨砚舟不苟言笑,冷血无情,半年前还闹出龙阳之好,最近却与表妹以夫妻之名同行。
看来,这个表妹不简单呐~
可若真是与佳人同游,为何途经安云、古木、长风三县,又会那般作为?
无论如何,他们既然已经到了逸水,在他的地盘上,多留些心眼总是好的。
他们未曾摊开身份,他也不好明着上门拜访,形势不明朗前,最好明哲保身的办法就是敌不动,我亦不动。
不久,一名百姓装扮的衙役快步来到他面前,将墨砚舟深情款款搂着表妹从海市返回客栈一事告知。
杜缪挥了挥手:“知道了,继续盯着。”
待衙役走后,杜缪开始自我怀疑,低声自语:“难道。。。真是我多虑了?”
与此同时,杜府。
幸亏小果赖及时赶到,否则天禄极有可能暴露行踪。
杜府书房中,天禄顺着胸口,长舒了一口气,“谢了,兄弟。”
小果赖斜睨他一眼,撇撇嘴:“快点的!”
天禄点了点头,去到一旁的书架开始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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