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小果赖平安无事,乔惜终于松了口气,“果儿,快到娘亲身边来。”
小果赖深吸口气,瘪了瘪嘴角,佯装作一脸惊慌,又十分委屈的模样。
迈开腿小跑向乔惜,环住她的腰哽咽道:“阿娘,果儿还以为,再也见不到您了。”
“不怕不怕,你小舅会替你主持公道的。”说着,乔惜抬眸看向墨砚舟。
小果赖眉梢一挑,怎半天功夫,爹爹就变成小舅了?
他们这又是唱的哪一出?好不容易适应有爹娘的日子,一转眼就成没爹的孩子了。
“哎。。。。。。”小果赖低头长叹一声,果然,他注定是没有爹爹的孩子。
墨砚舟沉声问:“怎么了?”
小果赖抬眸,眼含泪光,紧抿着唇,紧攥着自己的衣摆,谨小慎微道:“小舅,我好怕。。。”
天禄接收到小果赖的信号,双手环胸:“男子汉大丈夫,平日不做亏心事,夜半敲门心不惊。”
“可是。。。可是。。。”小果赖欲言又止的模样,引起众人的注意。
尤其是双膝跪得生疼,早已坚持不住的徐光,闻言心中一紧,他该不是看见,不不不。。。那般隐秘,他一个五六岁的孩童,能看见什么?
难不成是。。。听见什么了?不应该啊,当时命人将他关在最角落的厢房,且自己亲自看着上的锁,他又是如何逃脱的?
“徐大人。”墨砚舟低沉磁性的声音传来。
徐光身子一僵,传闻这右相大人喜怒无常,他可是看出什么了?
徐光伏地叩首:“墨大人,下官知错。”
“哦~徐大人何错之有?”墨砚舟朝小果赖招招手,小果赖立即过去,顺势爬上他的怀里,双手攀在他的颈项处,附在他耳畔低语。
墨砚舟眸色转黯,冷冷地瞥向跪于地上的徐光。
徐光暗自咽了下口水,脑中快速思索着如何为自己辩驳,才能更好的让自己从轻处罚:“下官、下官。。。呃。。。”
乔惜自顾自寻了个位置坐下,双手环胸,我倒要看看,你会如何编。
墨砚舟眸底含笑,余光瞥向那抹纤瘦的身影。
“下官不知墨大人一行突然到访,有失远迎。又因下官那内侄与诸位发生争执,恶人先告状,才导致下官与诸位生了误会,让这位小少爷受了委屈。”
乔惜心中冷笑:这徐光还真是只狡猾的老狐狸,三言两句就将自己摘了个干净,大事化小。
就这心思,若是放在正道上,百姓又何愁不能过上好日子?
安云盛产果子,但百姓们却数十年如一日仍在吃糠咽菜,过得很是贫苦。
据天禄打探回来的消息,安云的果子,悉数售卖给了隔壁古木县,那里的人将收来的果子酿成果酒,再流经北齐各地,以高价售出。
两县相隔不足百里,却有云泥之别。
如今看来,官官相护,欺压百姓早已成了常态,并非一朝一夕能改善瓦解。
既然无法杜绝,那也不能任其发展,长此以往下去,北齐危矣。
若想要起到杀鸡儆猴的效果,唯有连根拔起,长痛不如短痛,如此最为利落奏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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