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禄指了指正踏上台阶的墨砚舟:“我家少主还在这,我不能离开。”
小道童望着那数百万阶梯,顿时泄了气。
“改天定要想个法子,将师傅忽悠下山,住那么高作甚?”
天禄憋笑:“喝风。”
小道童回眸瞪他一眼,天禄不以为然:“我说错了?你就说上面的风是不是比咱这儿要大些?”
小道童被天禄怼得哑口无言,“那你帮忙想个法子,最好能说服师傅下山。”
“你这不强人所难吗?”
。。。。。。
不知过了多久,当乔惜几乎要放弃希望时,四周的景象渐渐由模糊变得清晰。
呈现在眼前的,是郊外一座雅致的凉亭,雪花飘飘,构成一幅凄美的画面。
凉亭中,夏昉与南宫鹤相拥而泣,紧紧相连。
南宫鹤紧紧搂着夏昉,似要将她与自己融为一体:“等我。”
夏昉眼眶湿润:“此去危机重重,万事小心!”
南宫鹤微微颔首,“好。”
夏昉话题一转:“可有想过,将来我们若有了孩子,该取什么名字?”
南宫鹤眼中闪过一丝期许,唇角轻扬:“若为女儿,取名为‘惜’,惺惺相惜,怜取眼前人。
若为儿子,取名为‘离’,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一滴晶莹的泪珠自夏昉的眼尾滑落,南宫鹤轻柔地为她擦拭,捧起她的脸,俯身吻上她的唇。
“太子,是时候出发了。”
话音刚落,南宫鹤缓缓松开夏昉,转身,一步三回头,直至登上马车。
夏昉目送南宫鹤的马车渐行渐远,直至消失在视线尽头。
乔惜悄然走到夏昉身边,疑惑道:“为何不同他一起离开?”
却许久未得到回应,乔惜正欲开口,只见夏昉径直从她身体穿过,走向后方不远处的马车。
乔惜诧异,她看不见我了?
乔惜正欲跟上,眼前的一切如开了二倍速一般,快速掠过,直至她身处一间书房中。
“吱嘎~”
随着房门被从外推开,乔惜回头望去,便看见夏云骞与夏昉从门外走进。
夏云骞将书房的门合上,面色凝重:“想必你也有所耳闻,眼下你当如何?”
夏昉眼眶通红,不时以手帕拭去眼角的泪水,声音哽咽:“我不信,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夏云骞重重的叹息:“他在北齐为质十五载,你当他回去还有命活?”
“他那六个兄弟,有哪一个是省油的灯?”
夏云骞瞥了眼女儿的小腹:“趁着眼下肚子尚未显怀,还是早做打算!”
夏昉跪地,泣不成声:“爹爹,女儿今生今世,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绝不另嫁他人!”
夏云骞却铁了心要断她念想:“为父约了乔明卿稍后入府,商谈你二人婚事。”
夏昉难以置信:“爹爹!”
夏云骞轻拍了拍她的肩:“将来你自会明白爹爹的一片苦心。”
眼前的一切再度加速流转,直至定格在乔明卿一身青衫,背脊挺直地跪在夏云骞与夏昉面前的场景。
他三指并拢,神情肃穆:“我乔明卿在此对天起誓,此生此世,定不负夏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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