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台下的墨砚舟微微一怔,当年这些事都被祖父命人压下,外界根本无从知晓,她又是如何得知?
然而,乔惜接下来的心声更是令他当场石化。
乔惜双目如潭,帝眸半眯:那墨砚舟的爹娘怎么死的,你怕是比谁都清楚吧?
墨砚舟瞳孔紧缩,什么?!!爹娘之死,难道。。。。。。并非意外?
她到底知道些什么?
“周爱卿,周大人。”
周闻融身子弓得更低:“陛下。”
乔惜脸上挂着职业性的笑容:“你所述之事,真假暂且不论。”
“孤有一件事不解,还请爱卿解惑。”
周闻融语气诚恳:“陛下请问。”
乔惜眸色幽深,转向墨砚舟轻扬下巴:“昨日,他墨砚舟官至右相,不能早朝都知晓提前向孤禀明原由;
爱卿,你一个从六品的州司马,无故缺勤早朝,将殿中诸位同僚、将孤、将北齐,置于何地?”
周闻融一愣,京中谁人不知,乔家女与墨砚舟不对付,以往更是以各种牲畜代替其名。
今日此番维护,可是二人私下里达成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协议?
越琢磨越觉得就是这么回事儿,再结合前不久,乔氏女为了墨砚舟,
更是将只差交换庚帖的未婚夫婿——礼部祠部司主事陆骥,直接贬职为刑部员外郎的下属。
他微微抬眸,目光在墨砚舟与乔惜身上流转,轻瞥一眼又迅速低下头。
“周爱卿怎不说话?是天生就不爱说话吗?孤看你方才倒是能言善辩得紧呀。”
乔惜双手轻撑着御案,身子微微前倾:“怎么?哑巴了?”
周闻融战战兢兢,木然跪地:“陛下,微臣知错!”
他抬袖擦去额间的汗水,略哽咽,“昨日微臣突闻墨相大人欲与小女取消婚约,一时气急,故才调头去了墨府。”
“哦~”乔惜转向墨砚舟:“墨爱卿,是这样吗?”
墨砚舟抬眸,瞥了眼周闻融,后目光深邃地望向乔惜,丹凤眼眸微眯,“应当是吧。”
“嗯~?”乔惜故作疑惑:“‘应当’是何意啊?”
墨砚舟拱手:“因昨日周大人携女前来墨府时,官袍未换。所以,应当如他所言。”
乔惜轻轻颔首,还真是中华文化博大精深呢。
这狗东西话中的“应当”用得甚妙,既不否认,又不明确肯定,这模棱两可的回答还真是听君一席话胜似一席话。
墨砚舟微微蹙眉,这话是在夸我?但听着怎如此别扭?
周闻融接过话头,继续道:“微臣只是爱女心切罢了,可怜天下父母心,护犊之心是每位父母的本能。”
说着他看向左前方:“乔相应当对下官当时的心情很能共情,为人父看着女儿受了委屈,又怎会坐视不管?”
乔惜冷眸瞥了眼左下首处,是吗?他真能感同身受吗?
乔明卿低着头,看不清他的表情,不知他此刻脑中在想些什么。
正因他低着头,所以也正好错过乔惜看向他时眼中那一闪而过的不屑与冷漠。
而这些,正好都尽收墨砚舟的眼底。
周闻融见御台上的乔惜不说话,便壮着胆子继续道:“陛下,微臣、微臣有一不情之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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