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可那里,她得到了两个关键讯息。
一、林屿现在身体状况很差,出行只能靠轮椅。
二、林屿和李晨曦分手了,李晨曦的孩子不是林屿的。
简单的两句话藏着无数只有当事人才理解的痛苦与内情,带给她莫大震撼。
她原本要质问股权转让书与遗嘱的事情,现在却难以开口。
电话拨通,第一遍无人接听。
第二遍亦然。
文竹没打第三遍。
她熄了屏,将手机扔在桌上。
在街上买的面有些坨了,她从热水壶里倒了点热水,拌一拌将就能吃。
没吃两口,便觉食不知味,怎么也咽不下去。
又从厨房拿了辣酱,舀了两大勺和面拌匀了。这才几大口吃完了剩下的面。
胃里充实了,心里好像也舒坦些了。
她洗了澡,刷了牙,趿着拖鞋去了房间。
开机,导照片。
还有那么多照片等着她,她才没心思去考虑别人的事。
管他是生是死,管他分不分手,与她无关。
置于黑色鼠标上的手指修长白皙,逐渐收紧,直至颤抖。
文竹抬手摔出鼠标,掩面低泣。
情绪平复后,文竹第三次拨出林屿的电话。
电话接通了,却无人说话。
文竹也不说。
两个人分隔在电话的两端,静默在彼此之间来回。
“竹子。”林屿先妥协。
他的声音虽轻却没有文竹想象中苟延残喘的虚弱。
小可那些话里,肯定有不少添油加醋的成分。
思及此,文竹觉得愤懑,与林屿有关的任何一点事都会让她方寸大乱。
她受够了这样的自己。
她冷着声音,“股权转让书我不会签,你的东西也不要给我,让你的律师不要再联系我了。”
林屿又沉默了。
好一会儿,他才说,“好。还有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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