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是谁啊?”
苏青禾被惊得尖叫一声,下意识躲避开,一脸茫然地看着对方,完全是一张陌生脸孔。
“我是你老公,你是我老婆,快跟我回家,我要回家,呜呜呜!”傻子一边喊,一边还要伸手去抓苏青禾。
林寒皱着眉头,挡在两人的中间,还没来得及开口问清楚,就见郑洪通和苏建仁也走了过来。
“苏建仁,苏家的人都被赶出去了,你怎么就死皮赖脸的留下来了,你不是苏家人?”林寒每次见到这个老丈人,心里总会有一股无名之火。
“呸!我不光是苏家的人,还是青禾的父亲。现在青禾都是纳兰小姐的义妹了,我怎么就不能留下来参加晚宴?”苏建仁说的理直气壮,眼神依旧很嫌弃,“倒是你,要不是沾了青禾的光,你能跟纳兰小姐坐在同一张桌子上,同享盛宴吗?!”
苏青禾看了看郑洪通,又看了看那个傻子,仿佛明白了什么,道:“爸,他是谁?”
“还用问么?当然是郑老的孙子,你的未婚夫郑儒了!那天郑老去苏家提亲,我也答应了,你都忘了?郑少爷累了,你跟纳兰小姐打声招呼,提前离场跟郑少爷回家去吧!”苏建仁装模作样地说道。
苏青禾心头一紧,只能无助地看向林寒。
林寒才懒得搭理苏建仁,同样懒得搭理郑洪通爷孙,面向所有不明情况的宾客,提高了嗓门解释道:“诸位,是这么一回事儿。苏建仁欠下郑洪通五百零八万,无力偿还,就想把女儿苏青禾,卖给郑洪通的傻孙子当媳妇儿,以此抵债。之后,郑洪通便拿着一张欠条,美曰其名的当做婚书,去苏家提亲了!”
全场哗然一片,有痛斥苏建仁的,卖女还债,狂为人父。
也有鄙夷郑洪通的,让人家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给他的傻孙子当媳妇儿,当是旧社会,人口随便能买卖的?
郑洪通自然是被气的脸色铁青,先不说这件事情他做的对与错,这个苏家上门女婿当众对他直呼其名,简直是丝毫没把他放在眼里。
“林寒,你给老子闭嘴,少在这里胡说八道,血口喷人!”苏建仁气急败坏的像条疯狗。
“我胡说八道,血口喷人?苏建仁,江东有几人不知道你好赌成性?”
林寒忍着,没把这个老丈人一脚踹飞出去,继续对所有宾客说道:“不过呢,我和郑洪通赌了一局,结果是他输了。而按照赌约,苏建仁欠下的债务一笔勾销,郑家也没了理由,再对苏青禾逼婚。可是没想到,堂堂江北一带的赌王,居然出尔反尔,这不,又带着这个傻孙子,对苏青禾纠缠不休了!”
“这件事情我可以证明,确实是郑洪通出尔反尔!”唐国雄站起身,拍着胸脯说道。
连唐国雄都说话了,这件事情显然毋庸置疑了。
宾客们先是觉得有些惊诧,虽说郑洪通的为人不咋样,但他到底是江北一带的赌王,竟然输给了林寒?
不可思议,又啼笑皆非!
另外,郑洪通出尔反尔也就算了,还带着这个傻孙子,跑到这么重要的场合来闹,这是连纳兰家都不放在眼里了?
“郑洪通,别说你的孙子是智障,就算他是一个健全人,如今青禾已经是纳兰小姐的义妹,扪心自问,你区区一个郑家,有什么资格高攀青禾?”林寒没好气地又说道。
“林寒,你要造反了?青禾才是纳兰小姐的义妹,你狗仗人势,在这里耀武扬威个什么劲?再者说了,纳兰小姐也没说,反对青禾嫁给郑少爷!”苏建仁咬着牙,还是不死心。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聚焦在纳兰冰玉的身上,明明是一个毫不相关的人,决定权却到了她的手里。
这,便是权势啊!
纳兰冰玉端起茶杯,小抿了一口,这才斜睨看向苏建仁,很想问一句,难道苏家除了苏青禾之外,就没有一个好人了吗?
“方才我被林寒和苏青禾的爱情感动,若是他们两人愿意结婚的话,我也有意要做他们的证婚人!”纳兰冰玉淡淡地说道。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纳兰冰玉是什么态度,显而易见。
苏建仁张了张嘴,愣是连个屁都不敢再放,只能悄悄看向郑洪通,假若不把苏青禾嫁去郑家,那么其余的债务,他绝对是赖不掉了。
他哪里有钱还债啊,苏家也一再声明不会帮他擦屁股,这样一来,郑洪通哪肯轻易善罢甘休。
“哼!”
郑洪通两眼一瞪,恨不能当场把苏建仁大卸八块一样,然后又冲着纳兰冰玉欠身行礼:“纳兰小姐,误会了,今晚我只是带着孙子来参加晚宴,对苏青禾小姐没再抱有任何想法。且,林寒刚才说的也正确,如今郑家确实是高攀不上苏青禾小姐了。只是孙子无礼,坏了您的兴致,坏了大家的兴致,我诚心表示歉意,就先告辞了,各位慢慢享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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