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摘星挠了挠头:“若只有一两样我还能相信,像水母阴姬、石观音之流正是如此。可这么多样,这个女人真的存在吗?”
司空摘星的问题问进了房间每一个人心里,这样的人他们当然听都没有听过。
贺小乐眼巴巴地望着陆小凤,他当然知道找兰花先生不容易,可若是连陆小凤都没有办法,那这个世界上还有谁能找到兰花先生?
被他这么看着,陆小凤柔下了目光,宽慰道:“不要着急,先等等张神医的消息吧。”
晚上,张简斋给他们送来了名单,同名单一起的还有两封信和一本医书。
拿到这些的时候,贺小乐愣住了。他问:“张神医,这是?”
不过几个时辰,张简斋看起来仿佛老了几岁,他对着贺小乐笑了笑,道:“这两封信,一封给你,一封给香帅。至于医书……”
他抚摸着书的封页,不舍地道:“这里面记着我在医之一道的毕生心得,小乐,你若是愿意就自己留下,若是不愿,就替我找个传人吧。”
这话实在不详,四个少年的脸上俱是担心。
贺小乐抿了一下嘴,思考了一会,他忽然跪在了张简斋面前。
贺小乐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把张简斋唬得一跳,他忙退后一步问道:“小乐,你这是做什么?”
昂着头,贺小乐一脸认真地说道:“您是天下有名的神医,要拜师当然要讲些礼数。”
陆小凤反应了过来,他忙走回房间的桌边,倒上了一杯茶,给贺小乐端了过来。
司空摘星面上也露出了看热闹的笑容。
花满楼笑着,笑容里藏着淡淡的自豪。
贺小乐将茶举到了头顶,张简斋张了张嘴,他想要拒绝,想说自己已不配给人家当师父。
可面对贺小乐灼灼的目光,他说不出来拒绝的话。少年人的真诚,总是最动人心。
在他犹疑的时候,贺小乐又开了口,他道:“我这人并不聪明,如果只有医书,我肯定学是不会的。”
怕张简斋不信,他左手托着杯子,右手从怀里掏出了另一本医书,说道:“这是我第一个师父家里人给我的,可直到现在,我也没能用上里面的东西。”
张简斋接过了贺小乐手里的书,他本是随意翻了翻,结果却惊奇地发现,这本书里的有些记载居然很像他要给贺小乐的那本。
他惊讶地问贺小乐:“给你这书的人是谁?里面的记载为何同老夫的心得有些相似?”
可怎会如此呢?他自己记录的东西,今日也是第一次拿出来。难道在这世间还有人同他想得一样?
恰在这时,那位养伤的少年剑神终于醒来,正巧打开了房门。
贺小乐因为错愕而抬起的眼同他对上。
西门吹雪的眼里带着浓浓的疑惑。他在见到贺小乐他们几个后就晕过去了,他当然不知道这里是哪里。
贺小乐无言,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张简斋的问题。他要如何告诉张简斋,这书的主人是对面这位少年的管家?
说起来,他还从未听西门吹雪和管家说起过,他的医术是从哪里学来的。
可现下,他似乎摸到了这个答案。
贺小乐已跪不住想站起来了,他想问问张简斋,临时给您老换个徒弟行不行?
谁能想到,西门吹雪的医术是同张简斋学的啊?但转念一想,这又岂非很合理?
他的医术若不是同薛神医学的,又如何会那样好。何况,他在松江府受了重伤,除了张简斋还有谁能救他?
贺小乐有些骑虎难下。
若他拜了张简斋为师,那他同西门吹雪要怎么算?
他究竟是自己的师父?还是师兄?
这样尴尬的境地,贺小乐从未预想过,不过现在他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他含糊其辞道:“我也不好说那人是谁。”
见贺小乐的目光总是不住地往西门吹雪那边瞟,陆小凤有些惊奇。
他当然发现了贺小乐对西门吹雪的不同,说亲近谈不上,说恭敬倒有些像?
他有些闲闲地想,不知道到时候面对西门吹雪,贺小乐是叫大哥或是其他?
张简斋也没有逼问,他把书交还贺小乐,然后问道:“你真的要拜我为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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