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聊死了,他要去跟一群同行,显摆一下的之前给他走到的一些草药,说什么是非常罕见珍贵的草药。”兽狐无奈地说。
天隐客带着一头类似狗的狐狸在街上走来走去,也很惹人关注,不时,还有人上来问这是不是某高官富豪家里走失的?这个多少钱卖啊?完全把天隐客锦衣卫百户的身份抛开一边去了。
也许京城里的人还真没有见过一身纯火红鲜艳色绒毛的兽狐,由于兽狐不时还说一两句话,更是引了不少人瞩目,不过由始至终兽狐对这些人都保持着敌意,丝毫不敢放松。
无奈之下,天隐客只好带着兽狐回锦衣卫府衙。
到锦衣卫外后,却看见曹卓匆匆茫茫地从一辆马车上跳了下来,跑进府衙内;天隐客心中好奇,带着兽狐急忙赶了上去。
“曹大哥。”
曹卓停下脚步,一看是天隐客,还带着兽狐。笑着说:“怎么样,今天去那里了?”
“别说了,太无聊透顶了,一个早上就看人拣银子,拣金子的。”天隐客有点发牢骚地说。
“正好,我有些事情要做,你跟我一起去见指挥使大人吧。”曹卓笑着说。
天隐客毫不客气地带着兽狐一起进去。
曹卓吩咐,天隐客把门关上,开口就说:“徐老头,废话不多说,你到底什么时候告老还乡?”
徐茂山摸着苍白的胡须说:“老夫,八十有七,估计也就是这一两年内,怎么?担心老夫走了没人给你撑腰?”
“我曹卓还需要人撑腰吗?我是怕连累你不得善终。”曹卓大声地说。
徐茂山一脸不悦,看着门口内的天隐客说:“这不是天百户吗?这客气,还带吃的过来。”
说到这个,曹卓也回过头,看天隐客问:“李老头送吃的来啦?”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曹卓,看到了兽狐,兽狐在天隐客昏迷的时间里,一直跟着李时农。
“你们想吃的话,我也不介意,只要你们吃得下。”天隐客把篮子放在徐茂山的桌子上,把白布扯开掉,露出一饼饼金灿灿的金饼。
徐茂山看着猛然站起来,跟曹卓一样两眼发直异口同声地说:“岁金?”
“咦,你们也认识啊?难道也有个和尚给你们送了一篮子?”
两人看着天隐客一脸无害的摸样,不仅摇头,徐茂山淡然坐了回去,笑着说:“老夫没这个福气啊。”语气里更多的却是无奈。
兽狐:“我嗅到一股阴谋的味道。”
看着曹卓和徐茂山的表情,又听到兽狐这么说,天隐客后背直冒冷汗。
曹卓拿起白布把篮子遮起来,叹口气说:“幸好你直接来府衙,不然现在已经身首异处。”转过来看着天隐客,曹卓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摸样说:“人家给你,你就要收吗?我跟你说的话,你当耳边风是不是?”
听到曹卓的发飚,天隐客也知道上当了,顿时也有些火大,但逐渐地却冷静了下来,一脸冷俊之色说:“那个硬塞给我这篮金子的和尚是个高手。”
听到天隐客的解释后,曹卓松了口气,还好天隐客不是自愿接受的,坐在一边的椅子上说:“我最近就在查一批失窃的岁金,真没想他们这么快就向我下手了,徐老头现在我唯一的就是担心你。”
徐茂山却一成不变地姿势摸着苍白的胡须,悠然说:“老夫孤零零一个人,还会怕死吗?”
“那就好办了,你不怕死,我们兄弟两个也是不怕死,那我们三人就把这案子给办了,把朝廷在抖他一抖。”曹卓握着右手的拳头说。
一边的天隐客脸色却直接冷了下来,虽然自己怕死,不过这个栽赃的仇必须要报。
徐茂山说:“有嫌疑人没有?”
“白起。”曹卓直接了当的就说了一个名字,丝毫不需要考虑。
“怎么又是白起?”徐茂山有些惊讶的问。
曹卓满脸不屑地说:“京城消息最灵通的就是他,在锦衣卫里他想要让你知道什么,你就知道什么,不想让你知道,你砸破脑袋也想不到,现在锦衣卫上上下下都欠着他人情,你认为下面的锦衣卫听你的多还是听他的多?他爹还是户部尚书掌管国中钱财,听说还跟宫内还有些关系,估计你下去,他就要坐你的位置了。”
徐茂山点点头说:“白起确实乐善好施,帮助同僚,但是以他的为人不应该会大胆得去偷窃岁金啊?”
“嘿,要是他十恶不赦的话,当年我一刀就砍了他脑袋了,他虽是个大号贪污犯,他老子是头号贪污犯,不过,还好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曹卓却说给白起说了一句公道话。接着又说:“但是,我离开的这十九年我就不知道他有没有做杀人放火的勾当。”
跟着徐茂山和曹卓都沉默下来,想着事情。
至于徐茂山还真的认识曹卓,在曹卓还没有去执行西凉流亡王朝任务时,他们两个人一起办了一个案子,因为徐茂山的协助,曹卓找齐了证据,可结果徐茂山一家上上下下十余口却全部惨遭毒手。
在徐茂山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下,曹卓才想起,徐家还有一个没被烧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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