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不隔音,外面喧嚣入耳。
“哎哎,我刚醒,发生啥了?”
“大半夜的,动静闹这么大,不知道的还以为有恐怖分子暴乱。”
“嗨嗨,我就在吸烟口,我听见了!说是小媳妇偷人被逮,老公杀上门来要人,这对奸夫□□不打不招,现在躲在里面当缩头乌龟!”
“捉奸……这么刺激,有视频吗?”
“没来得及拍,就听见响儿。”
众人七嘴八舌,闹得整节车厢不得安宁,眼见围观好事者越来越多,终于惊动了巡逻回来的乘务员:“干什么干什么,想寻滋挑事啊?二半夜不睡觉,围在这里干嘛呢!”
还有人添油加醋。
“捉奸呢,刚才可刺激了。”
手机所自带的电筒光度远不及乘务员的亮,后者一瞪眼,反过去照这些好事者的脸。
“走走走,我告诉你们,凡有乘客发网上,没素质标签就挂你脸盘子,还有你、你!”
眼见没热闹可看,再加这些人都不是本车厢的,呼啦散去。
李奕按住门,犹豫片刻选择上锁。
当他听到来者不善的男人喊出小钰的名字,心底已经凉了半截,等堪称禁忌的徐晋枟三字一出,李奕静默,最终放下捂住肩膀的手。
他虽受徐家的资助,但大部分补助是通过基金会直接打在卡里,见过的徐家人少之又少,况且徐家为云州有名的书香世家,子孙后辈冒个刺头也罕见。
“又不认得我?”瞧徐钰鸣沉默,徐羽树冷笑:“我再帮你回忆回忆?”
他意有所指。
“哥!哥,我知道,我知道!”
徐钰鸣没力气逃慌神,他刚要撑住墙壁下床,后者直接捏住他后颈,侧脸重重压在软卧,毛绒毯子的茸毛蹭过他耳朵,痒得徐钰鸣发抖。
反观徐羽树很满意他的表现,看舒服了,自然会给人奖励,手指勾住徐钰鸣的短裤,整个人压过去,深深埋头。
“徐晋枟去了,拍卖会。”
嗓音将落,徐钰鸣浑身发抖。
“作为南方盘踞势力数一数二的走货徐家,那场十有八九没好货的拍卖,怎么可能会惊动徐晋枟这种老油子。”
徐羽树声音不疾不徐,他时刻关注徐钰鸣表情变化:“你觉得全场拍品的价格加起来都抵不过他手腕一颗佛珠价值的拍卖会,徐晋枟值得去?”
这不是询问句。
徐家祖辈靠生意发家,子孙后代无论喜不喜欢,启蒙课全是学习如何打算盘,拇指用来拨,食指下压挑。过程太过枯燥无味,徐钰鸣学有半节课便了无耐心,豆丁大小的孩子,拽着徐晋枟的发尾命令他带自己骑大马。
很显然,徐羽树坚持下来了。
等他将拨珠子的速度提到最高,徐钰鸣全身酥麻到肩膀无力支撑,歪斜在床,脑内空白:“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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