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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挖了有半个小时,就在吴邪怀疑是否挖错地方时,只听一声清脆的声响,明显是铲子碰到了什么金属。
在吴邪的注视下,老痒停止挖掘工作,俯下身从坑里拿出了根棍状物体。
这上面都是泥,吴邪一时无法判断究竟是个什么,但等老痒稍微擦了一下后,他脸色立马变了。
“我焯!竟然是这个东西!”
这声惊呼立刻勾起了吴邪的好奇心,他连忙凑近细看,不想那竟然是根长着绿色铜锈的青铜铸器。
借着手电光,吴邪发现底部有很明显的断口,一看就是从另一件青铜器上锯下来的。上面还有类似于单头双身蛇的抽象图案,非常符合和齐老爷子说的“厍族”的东西。
而此时的老痒已是难掩激动,“这就是我和你说的那青铜的枝桠,没想到我老表竟然偷偷把这东西锯下来了。”
他又接着挖,但半天过去什么都没有,这才将土回填。两人把这枝桠用布包好,蹑手蹑脚地回了窝棚。
只是两人都了无睡意,老痒脸色凝重,在吴邪的追问下,他才将自己的想法全盘托出。
“主要是我老表的事,我和他进山的时候,他还很正常,但是自从他看到这根青铜枝桠后,我就感觉他变了,刚开始我老表只是突然变得有点神经质,但慢慢的我就发现,他整个人好像越来越失常了。。。”
“你的意思是,你老表疯掉,和这玩意儿有关?”吴邪来了兴致。
对此,老痒深信不疑。但吴邪却持不同意见,如果真是这枝桠有问题,那他早和他老表一样疯了。
第二天又经过了5个小时的长途跋涉,一行人总算在下午翻过蛇头山,来到了山下第一个小村寨里。
和山民们在村口分别,吴邪他们便在老痒的带领下去了他上次寄宿的村户家里。
这个山村是依着陡峭的山脉而建,村中道路是一个完全的青石板坡路,大多数民房都是足有百年历史的明清样式,不少民居的围墙都有不同年代的墓砖掺杂其中,由此可见掘墓取砖的风气在当时很寻常。
有个正儿八经休息的地方,祝音希立马洗了个澡,换了干净的内衣顺便把换下的衣服洗了,又忙活了好半天。
虽然老痒三年前来过还记得大概路线,但他表示夹子沟离这里有40多公里远,几乎是在原始丛林的腹地。
有了没向导就进山的惨痛经历后,吴邪和老痒去请教了村书记,最后被人家的小孩子带去了一个老猎人——刘老头那。
据说他本是个外地人,年轻时逃壮丁到了这里就定居下来,是这里的老猎户了。虽然他已经80多岁,但身体硬朗,只要是进林子的考察队、考古队都要他带上几次。
只是等吴邪两人说明来意,刘老头却摇了摇头,“不中,这个时间不能去夹子沟。”
见两人困惑,他便接着解释,“这个季节,山里头特别邪乎,闹鬼闹得凶!我80多了,不会骗你们。夹子沟那个地方其实就是阴兵的栈道,你要是碰上他们借道,那就得被顺便捎上,被勾了魂魄,邪门得很呢!”
不过这种迷信说法,吴邪他们自然不会信,但老一代人有自己的一套理念,他们也不好勉强,只能问了问进山路线的情况。
老爷子也没藏私,将路线说得很清楚,还附带了南北朝和清朝的传说,什么军队进山消失,风水先生发现黄泉瀑布连着地府,还听见山里有战马奔腾的声音,要多玄乎有多玄乎。
两人回来后便把信息全数告知了祝音希,她早知道那里的情况,倒不在意这种故事。
但祝庭芝听完便嗤笑着来了一句,“山里人都这么迷信?阴兵借道,黄泉地府,二十一世纪还有人被这种把戏蒙骗,看来政府的扶贫工作任重而道远啊。”
虽然他话没错,但在吴邪听来却有种高高在上的傲慢,他叹了口气道,“话不能这么说,传的出这些谣言只能说明里面确实有东西,否则也吓不住那么多人。”
“是么,那我还真得去见识见识能有多吓人了。”祝庭芝满不在意,甚至有些跃跃欲试。
在这里休整了一天后,众人启程进入山林。
只靠一条腿怎么着都得一个星期起步,吴邪和老痒比祝音希情况好一些,但让他俩没想到的是这位贵公子的体能与耐力好得太过异常。
在休息时间相等的情况下,祝庭芝大多数时候都看不出多疲惫的样子,每每大家累得一句话都不想说时,他还能滔滔不绝地说起毕业后被祝父无情丢进部队里历练的两年生活。
这也让吴邪对这位傲慢张扬的富家少爷有了彻底的改观,而且从对方偶尔吐出的只言片语里,他也得知了祝庭芝有多讨厌张起灵。
不过这也属于人家的家事,吴邪可没敢发表什么意见,他可不想在深山老林里触这位的霉头。
好在七天后,老痒总算看到了树冠上显现出的天门山顶,只要通过这个夹子沟就是一个小峡谷。他们当年发现的那个殉葬坑就在那里面。
曙光在即,所有人原地休整了一下便再次上路。
爬上矮山脊,顺着山势继续向里,一直到将近正午,众人来到了天门山脚下,眼前便是夹子沟起始段的一片乱石岭。
但是底部乱石迭嶂,两边还不时有清泉淌下,石头上到处是绿色青苔,非常难走。
根据老痒的回忆,想通过这个夹子沟起码要一下午,而且里面穿堂风极大,地面潮湿,生火很是不便。
于是一行人便在入口的不远处停下,点上篝火准备吃午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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